看到翟岐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谷苏心底的紧张感也稍稍松了下来,但还是紧张的冲了过去拉着翟岐山的手,哽咽的问他。
“岐山,你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以为……”
翟岐山甩开了她的手,在他抓过的地方嫌弃的拍了几下。
“刚才郎乐说的,都是真的吗?”声音低沉浑厚,却恐怖的吓人。
“岐山,不是郎乐说的这样,这一切都是……都是……”说到这里,她却说不出来了,因为给了宋青鸟那笔钱让她办事的人的确是自己啊。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这场事件,郎乐想毁的不是陆叮咛,而是自己。
她伸手抓了抓翟岐山的衣角,“岐山,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下一刻,郎乐上前将她的手拿掉,说,“谷苏姐,你别狡辩了。”
啪-
谷苏扬起手给了郎乐一巴掌,大声朝她吼去,“你真厉害,连我都被你玩得团团转。”
啪-
这一巴掌,是翟岐山甩在谷苏脸上的,他手指着门口,“给我滚。”
捂着脸,谷苏眼泪汪汪,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被人玩得这么狠,还是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被玩成这样,心里的委屈片刻泪蹦。
“翟岐山,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坏透了?”
“我再说一遍,滚。”毫不留情的字眼,连带着翟岐山的脸也冷了下来。
此刻,谷苏气的瞪着郎乐,心有不甘,捂着脸跑了出去。
郎乐暗地里抹着一丝笑,却又捂着脸委屈起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的看着火冒三丈的翟岐山,苦苦的说,“为了你我挨了一巴掌,岐山,你欠我的。”
“疼吗?”翟岐山问她。
她笑了笑,摇头,“不疼。”又伸手小心的拉着翟岐山,仰头跟他说,“现在好了,事情真相大白,也证实了叮咛是清白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竟然是谷苏姐做的,亏我还一直把她当姐姐。”
翟岐山的脸上沉得厉害,抽回被郎乐抱着的手臂,问她。
“叮咛人呢?”
“不……不知道,这几天她都没来,大概是你之前误会了她,还在气头上吧,不过叮咛气得也太久了,你在重症病房的这两天,每天都是危险期,她也没来。”
这番话,郎乐说得有些故意。
那天,陆叮咛当着自己的面上/了梁友生的车,这件事一直在翟岐山的心底生了一根刺。
躺回病床上,他用手机给叮咛打了几个电话,不是关机,而是不在服务区。
下午的时候,翟太太来过一趟,抹着开心的眼泪,说了些关切的话,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又说翟国航这两天身体也不好,现在在家里休息,不能过来。
翟太太走了之后,葛东过来了。
“公司怎么样?”翟岐山问。
“这几天祖先生一直在公司,很多事情他都接手处理了,没问题,而且外界并不知道这件事,都被翟老先生压了下去。”
一一把这两天的事情都告诉了翟岐山,却唯一没有提及到陆叮咛的事情。
“我问你,叮咛她人呢?我差点都死了,她没理由不来看一眼。”几乎是怒吼过去的。
“其实翟先生,我给陆小姐打过很多电话,但是都没有打通,你手术的那天,祖天养出去过一趟,但是他回来后什么都没说。”葛东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当下,翟岐山就打了一个电话给祖天养。
电话一通,他就带着一派质问的口吻问,“她人是不是还在梁友生哪里?”
对方没有意外,只是稍微沉默片刻,“恩”了一声,继续说,“我去找过她,但是她不想见我,被梁友生拦住了,我让他把你的事告诉陆叮咛,但我没想到,她还是没来。”
翟岐山听到这里,将电话一下就给挂断了,抓起床头的外套穿上,直接从葛东的衣服里把他的车钥匙掏了出来,准备离开,
“翟先生,你要去哪儿?”葛东拦住了他。
“走开。”一把推开葛东,他就冲了出去。
在电梯口迎面撞上了手里拿着药的郎乐,她还没来得及叫住他,翟岐山就已经进了电梯,她赶紧乘坐下一班电梯追了上去。
到了地下车库,就看到翟岐山开车离开,他才刚刚醒来,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郎乐担心的想追上去,却突然被人拉住了她是手,用力一甩。
一转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就活生生的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