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让郎乐当即懵了一下,在看清打自己的人时,惊住。
“谷苏姐?”
谷苏站在她面前,此刻的她,怒意绕神,扬起放下的手掌火辣辣的烫着。
“兜来兜去,我栽在你手里,亏我还觉得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却没想到你这把刀子捅得真深,郎乐,我真是瞎了眼啊。”
郎乐虽然挨着一巴掌,除了惊讶,并无生气,小女人的脸上突然一阵阴险的笑意。
“谷苏姐,你总共打了我两巴掌,当是还给你。”
“还我?郎乐,都是因为你,现在岐山恨我入骨了,你明明知道我多么在乎他,多么爱他,可现在你满意了?”说完,他一抓住面前这个小女人的手臂,大声的质问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叮咛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任由她抓着自己,郎乐冷笑,明艳极了,对上谷苏那双怒意充斥的眼神,说,“你弄错了谷苏姐,从一开始你就弄错了,我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帮你挽回岐山,陆叮咛也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不过你也不要误会,我跟陆叮咛,也不是同一路上的。”
“那到底为了什么?”
郎乐抬手,用力将那双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打掉,小小的年纪里,阴狠起来,果真有那么一点戾劲。
“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这次的目的可不是陆叮咛,而是……你。”
“……”
“我要让岐山看看,当年他爱的那个女人,究竟能坏到什么地步。”咬字着重。满满的得意和胜券。
谷苏脸色泛青,要不是碍于自己是公共人物的缘故,她可能也不会只是甩这一个耳光了,听着郎乐说这样的话,背后被捅了一刀的感觉真真切切的。
看谷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郎乐笑了笑,“我知道,你觉得我坏透了,不过谷苏姐,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希望快点长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他在一起。”
“岐山?你说的是岐山?”谷苏虽吃惊,却问得有些抖颤。
“是,我一直都喜欢他,当年知道你们在一起,你简直讨厌死你了,当听到岐山跟陆叮咛的结婚的消息,我抛开英国的一切跟天养回了国。”郎乐说到这里,眼里滚烫的泪水带着一股暗劲,继续说。
“不过现在好了,岐山知道你所做的事情,现在恨死你了,你跟他,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在一起,至于陆叮咛,没有得到岐山的信任而被他气走,这几天都没来医院看过他,一石二鸟,比起那一千五百万,是我赚了。”
谷苏怎么也无法将“算计”这两个字落在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身上。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位宋小姐,是配合我演了这么一场戏,我知道她欠债,所以就跟她说,我可以给她一千五百万,让她帮我做件事,为了钱,她真是什么都愿意干,偏偏,有一个傻子愿意帮我出一千五百万给她,这么大一个便宜我为什么不占?”
那个傻子说的自然是谷苏。
“你……”谷苏抬起手准备在挥下去,却被郎乐一把抓住,当机立断扬起自己的手挥向了谷苏的脸。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谷苏脸上。
一时间,谷苏惊了!
“在英国这几年,我学会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自己的东西永远不能被别人抢走,第二件,要想赢,就要比别人更狠。”
今时今日的郎乐,早就不再是那个穿着破牛仔裤和夹克皮衣,身上戴着各种首饰的刁钻女孩,不到二十的年纪,手段极狠。
谷苏挨了一巴掌,却彻底楞住,不敢置信,那个每次跟自己打越洋电话,口口声声喊自己“谷苏姐”的小女孩,会“成长”的如此快。
……
大雨下的急,从医院去三州公馆的路上,不少的地方都积水起来,而车速过快的翟岐山,径直的闯了好几个红绿灯,一路上,他还不死心的给陆叮咛打电话,仍旧不在服务区。
到了三州公馆,外面的大铁门关着,他就疯狂的按着喇叭。
门卫立马把消息传到了梁友生耳边,说是有位翟先生开着车硬闯了进来,他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从书房出来,准备去见翟岐山,路过陆叮咛的卧室时停了下来。
吩咐佣人,“看着她,别让她出去。”
“是。”
他心有不安,明白自己不可能把陆叮咛藏一辈子,可现下,他绝对不能让翟岐山把她带走。
赶到公馆外,翟岐山的车子横在大门中央,铁门虽然开了,却是被撞开的,中间明显凹进去一块。
梁友生撑着伞走到车旁,敲了敲车窗,车内的翟岐山阴沉冷卓着一张脸,开了车窗的门,却一句话也不说。
“翟先生,是你下车聊?还是我上车聊?”梁友生躬身问道。
翟岐山压根就没看他,带着命令性的口吻道,“叫她出来。”
“你说陆小姐?”明知故问,“不好意思翟先生,我想她应该不想见你,不然,那天也不会上/我的车。”
梁友生才说完,翟岐山一个拳头就砸在了方向盘上,拉开车门,冒着大雨下了车,冲到梁友生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威胁道。
“梁友生,我可没什么耐心,我再说一遍,叫她出来,不然,我会做出让你想象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