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两个黑衣保镖一边撑伞,一边想拉开翟岐山,但是梁友生却双手一伸,拦住了两个黑衣人,任由翟岐山扯着自己的领子。
“翟先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陆小姐跟你在一起这么久,却怎么也爱不上你的理由了,你这么冲动,要求所有人跟着你的想法走,陆小姐这么要强的人,跟你在一起,简直是一种煎熬。”梁友生语言挑衅,试图激起翟岐山的愤怒。
翟岐山手上的力度加重,怒视着他,要是之前,他早早就一拳挥下去了,可此刻,他松开了梁友生,甚至于,帮他整理起了刚才被自己拽得起皱的衣领。
“我知道,你就是想逼我动手,放心,我翟岐山虽然伤了脑子,但还不至于智商也下降。”他嘴角拧起一度笑意,凑到梁友生面前,“陆叮咛,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你凭什么拦我。”
说完这番话,他就越过了梁友生,准备往公馆大宅去,下一刻,梁友生一声命令,“拦住他。”
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拦他,手还没伸出去,当下就被翟岐山挥了一拳,伏倒在地。
下一刻,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几个人,将翟岐山架到了避雨的长廊处,他挣扎了几下,却因为几个人的力度压制在自己身上,根本挣脱不开。
梁友生走过来,拂了拂自己肩头的雨水,动作优雅。
“梁友生,你该不会以为拦着不让我不见她,就能把她绑在你身边了吧?”翟岐山冷笑,对他的行为根本不屑。
“……”
另一边,陆叮咛刚休息好起来,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下午五点了,她出去往书房走了一圈,桌上放着一大叠翻看的文件,却不见梁友生。
她下楼也不见他人,这几天里,梁友生基本没有回过公司,一直待在公馆里陪着自己,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梁先生呢?”她问佣人。
佣人端了一盘水果放到她面前,说,“梁先生刚刚有事出去了。”
“这么大的雨,回公司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下这么大的雨,他会去哪儿呢?她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几个黑衣人往公馆的大门口跑去,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她正好在看到门口挂着一把雨伞,于是伸手拿了过来,好奇的朝大门口走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却被自己撞上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幕,翟岐山头上缠着绷带,穿着一身病服,被几个男人架住,而梁友生却威居临上的站在他面前。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见陆小姐,你伤了她一次又一次,现在又来祈求她的原谅,翟先生,不是世上所有的女人都要对你仁慈。”梁友生的话像一把刀,磨得万般锋利,刺向翟岐山。
被架住的翟岐山吼了起来,“松手。”
几个黑衣人在得到梁友生眼神的同意后,便放开了他。
“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是我的地方,只要我不点头,你根本见不到她。”
“如果我一定要见她呢?”
“那就看你能不能闯进去了,不过翟先生,我看你刚刚从医院出来吧,头上还受着伤,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就不保证了。”
翟岐山恼了,当下就要往里冲,几个黑衣人拦在前面,而他像发了疯似的吼。
“都TM滚开。”
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后面的陆叮咛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放开他。”
陆叮咛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冰冷冷的传了过去,梁友生和翟岐山的目光同一时间看向了她。
下一刻,翟岐山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贯的霸道。
“跟我回去。”
正当翟岐山要拉她走,陆叮咛却轻声的叫了一声,“翟岐山。”
声音极冷,瑟瑟发抖的冷,她将自己的手抽回,一双空洞的眼神对上翟岐山那双因为激动发红的眼,最后目光渐渐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吸了一口气,问。
“额头的伤,怎么弄的?”
“酒瓶砸伤,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了。”
她身子蹦的很紧,眼角抹上了泪,却深呼了一口气,说,“你回医院吧,我今天不会跟你走。”
翟岐山急了,“你再说一遍,我让你跟我走你没听到吗?”
“我说了,我今天不会跟你走。”陆叮咛的态度很是坚决,说完这番话,她转身走了。
他想再追上去,可是陆叮咛的话简直像一支镇定剂,把他所有的狂躁都扫去,剩下的除了失望便是心冷。
他躺在手术室里,生命垂危,醒来时想看到的人只有陆叮咛,偏偏这个女人一次也没来看自己,躲在梁友生的地方不想见自己。
心灰意冷,又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