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不然……”
咚咚~
翟岐山的话都没说完,办公室的门一响,赵安乐进来,正好看到陆叮咛整个人倾倒在沙发上,而翟岐山则压在她半边身子上,姿势十分撩人。
那一秒,赵安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了不是。
像是被人打断了一场即将开始的欢//愉似的,翟岐山额头爆着黑线,甚是寒人,不情愿的从陆叮咛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歪扭扭的领带,朝赵安乐问去。
“什么事?”
赵安乐低着头,尴尬的看了一眼陆叮咛,才说。
“约好谈合作的张总过来了,问你有没有时间?”
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的他,冷眸中瞬间透着商人的倨傲狡黠,拿起办公桌上的金色钢笔,别在了胸前,转而冲赵安乐点头,“让他等我五分钟。”
“好的。”赵安乐应下后就赶紧出去了。
翟岐山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对一脸余红的陆叮咛说,“等我半个小时,待会带你出去吃东西。”
“恩。”
翟岐山离开后,陆叮咛也拂着自己起伏未平的胸口,将手里的画册抓在手里,翻看了第一页,映在眼前的纸张上,是一张男人刚硬的脸,成熟男人的气质一览无余,那干净利落的发梳在额上,喷了发胶,很是光亮整洁。
他工作时的样子,总是少了一份阳光的调皮,多了一份旖旎的魅力。
陆叮咛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将画册合上。
没多久,祖天养突然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应该是来找翟岐山签字的,看到陆叮咛时并不惊讶,整个公司都知道翟岐山将自己的娇妻藏在办公室里。
经过李格格的事件,陆叮咛在医院直接跟他摊牌说自己不会喜欢他,这几个晚上,祖天养发了疯似的喝酒,把自己灌醉了一个晚上又一个晚上,心底的疼,大概没人知道。
此刻,他强装无谓,将文件放在桌上后,跟陆叮咛的说。
“我哥待会开完会你替我告诉他,这份文件有问题,让他审核一遍,确定下来就可以签字了。”
“好。”陆叮咛点头,似乎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迈步准备离开的祖天养,手刚放在门把时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沙发上的陆叮咛,关切的问了一句,“新闻上的事情,你……没事吧?”
“没事。”
她语气很轻,却足够让祖天养听到了。
他突然转过身来,眼神中有几分伤感和失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一种淡然,对上陆叮咛那双大大的眼睛,说,“从巴厘岛回来之后,你说你不离婚了,我要是猜得没错,应该是我哥给了你这个承诺吧?他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了你,所以你就答应继续待在他身边,熬过这一年,可是你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爱上了他,对吗?陆叮咛。”
最后叫她名字时,他的声音在发抖,仿佛带着一种无力挽回的苍白。
而陆叮咛回应他的,则是一双略有逃避性的目光,匆匆避开,抽搐的嘴角很久才张开。
她只是说,“能别谈这件事了吗?就算你猜得都对,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
他冷讽一笑,笑自己什么都不是,从一开始,他就被陆叮咛划在她的圈子之外,纵使自己再努力,依旧无法成为她的圈中人。
“叮咛,你知道我祖天养最怕什么吗?不是没钱没势力,而是害怕被拒绝。”
说完这番话,他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刻,陆叮咛眼圈稍稍泛红,当初那个阳光少年,仿佛一下没了。
她如今也不会忘记,当初在希腊将自己抱出庄文房间的人,是他祖天养,也不会忘记,当自己被翟岐山掐倒在沙发上时,是他将自己带离会所,更不会忘记,那个在巴厘岛,第一个找到自己的人,也是他。
而这一切,真是一场短而漫长的梦……
翟岐山开完会回来后,陆叮咛把祖天养交代的事告诉了他,他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收拾下东西,就带她去了餐厅。
记者自然也在不远处偷拍,而两人像平常一样吃饭,并未放在心上。
期间,翟岐山接到一个电话,是赵安乐突然打来的,说是有个合作商在郊外的农家乐搞了一场酒宴,邀请他过去玩两天,翟岐山当下就应了。
回公司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他就带着陆叮咛去了郊外的农家乐。
而所谓的农家乐,一眼看去,几十栋的别墅分散在庄园里,道路也修的十分雅致,周围不是柳树就是小溪,还有一个偌大的高尔夫球场,简直堪比一个豪华度假区。
因为是冬天,度假区的人很多,不是名人就是政界大佬,皆是有头有脸人物。
陆叮咛跟在翟岐山的身后,一一跟人打了招呼。
安阳和他的未婚夫也过来了,跟陆叮咛打了一声招呼后就过去了。
没一会,安锦良也过来了,身旁还有一个女人,看似很是清秀,听介绍,是他事务所的合伙人,此次农家乐背后的律师团队就是他们公司。
安锦良向陆叮咛递了一杯水,说,“没想到陆小姐也在。”
像极了一个谦谦君子。
只是陆叮咛手里的那杯水还没捂热就被翟岐山拿下,冷着一张脸,对安锦良说。
“对不起安先生,天气寒,内人不适合喝冷水。”
语气中,尽是宣誓主权的霸道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