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翟太太做的?”陆叮咛问。
郎乐赶紧摆手,一副说漏嘴的摸样。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口说说,毕竟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们几个,所以我……才想到我表姐的。”
陆叮咛冷笑了一下,干脆放在手里的勺子,擦了擦手,勾起嘴角说。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呢?”
“呃?”郎乐当下身子一颤,一双无辜的眼睛瞪了老大,瘪了一下嘴,说,“叮咛,你怎么能怀疑我呢?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会害任何人,也不会害你啊。”
语气都快哭了。
陆叮咛没说话,起身回了卧室,将脱掉的外套穿上,出来时才说,“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她这一说,郎乐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轻轻地摇了两下,“叮咛你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会怀疑我呢?”
“怎么会,你对我这么好。”陆叮咛的语气很温柔,听不出半点变相的含义。继而,她将那双挽住自己手臂的手拿掉,裹了裹身上的毛线衣,说,“屋子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外面下着雨呢?”
“没事。”
没等郎乐的阻拦,陆叮咛已经出去了。
原地的郎乐,那细腻细长的脖颈爆着经脉,附在大腿两侧的手也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心里的嫉妒尽数写在了脸上。
……
乘电梯下楼到大堂,也不见几个人,大楼的对面就是今天晚宴的地点,敞着亮堂的灯光,映在照片漆黑的深夜下,格外的夺目。
陆叮咛在大楼的门口站了一会,抱着手臂,微微作冷,她也不知道去哪?因为着实不想跟郎乐待在一个房间里,出来透透气反倒舒服些。
才深呼了一口气准备去找工作人员借把伞,一转身就撞见了安锦良,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形黑伞,走到陆叮咛面前时就朝前将伞撑开,正好挡住了大楼边缘落下的雨,溅起了泛着银光的水花,几分好看。
“我送你过去。”安锦良将伞落到陆叮咛的头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加上一套合身整洁的西装,的确是女人眼里的囊中物。
陆叮咛却笑了笑,“安先生,我可没说我要过去那边。”
“哦?我以为你要去找翟先生呢?看来是我猜错了。”
“他在谈工作,我不想打扰他。”
“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贤妻,看来陆小姐就是那个贤妻。”夸赞时,不带半点虚假,眼神中甚至充满了对陆叮咛的探究。
这个女人,他挺好奇的。
对于这样的赞美,陆叮咛还是第一次听,以至于消化了一小下,届时而笑,“我可不是什么贤妻,安先生不用这样夸赞人。”
“哦?难道我又猜错了不成?”他微微皱眉思忖,嘴角泛起涟漪的笑,将手里的伞顺带着收了起来,一边说,“其实猜对才好,猜错也罢,在我眼里,陆小姐挺独特的。”
“为什么这样说?”
“就是挺独特,说不上来,就像你的那副《深海》一样,没有画完,勾起人不断遐想的玉、//望。”说到这里,他又紧接了一句话,“陆小姐不要误会,我所说的玉、望可不是哪方面,只是对你好奇。”
陆叮咛看着他,那张像刀削般分明的脸,似乎映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总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目光的吸引力,摄在人的眼神中,分外舒服。
大概是陆叮咛盯着他的时间稍长了些,她立刻收回目光,看着面前淅淅沥沥往下不断落的雨点,说。
“我没你想的那么独特,安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是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安锦良的目光中,这样女人的侧脸总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那种感觉,让人心疼,甚至想伸手抱一抱他,自己附在两旁的手抽搐了几下,动了动指头,还是没出息的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