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一切都挺好。

她修为高深，游走四方，走到哪里都能很快令当地暴乱平定。他跟在她身边，享她灵气供养，化为剑灵，受她驱使。

可好景不长。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她身上醇厚的灵气突然变成了浓浓戾气。她遇神杀神，遇魔斩魔，六亲不认，与六道为敌，最后连天道都容不下她了。

他也是在那个时间，离开了她……

“她……她是回来报仇的？”

季东明越想越紧张了。千秋万载，沧海桑田，如今的天道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天道，六界之中，能者居少。

像顾延之这种活了几百年，修为没有倒退的老古董，少之又少。

她如果卷土重来，谁能抵挡得住？

顾延之点点头，“你小心点，害怕的话就去特管局避难吧。”

季东明感动的要哭了。

“老古董，我从前都误会你了。原来你不是冷血无情，是面冷心热啊。我这就收拾东西……你好好保重，如果真的抵挡不住，你就好好跟她道个歉吧，好死不如赖活，她没有坠落的时候，其实挺心软的。”

顾延之颔首：“听说特管局悬案堆积如山，你也该务务正业了。”

“……”

不是说好让他去避难的？原来是要他去当牛做马啊！季东明顿时就不爽了。

本来还真打算去收拾东西，顿时也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往沙发一躺，懒洋洋道：

“咱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我就算再畏惧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你不管啊。况且，她还欠我一顿饭呢……”

顾延之挑眉，“你不怕她翻脸？”

季东明沉默一瞬，“其实……我觉得她似乎变了，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顾延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告诉他，那是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