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生怕因为自己的凭空出现打破那个时空的规律,改变事件的走向,叶楚楚特意向店老板提出这个要求,现在听到这些话,由衷的点头说:“老板倒是有诚信!”
这件事靳震岳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自然是知道的,默了默,低声说:“我也可以做到!”
陈老含笑说:“即使如此,也是我那朋友背信。”
“老师是说,那个女孩子提前两年已经在曲武山采了玉,却嘱咐店老板保密?”小谢听的新鲜,忍不住追问。
陈老点头,又跟着迷惑的摇头说:“后来,我和友人推敲很久,也不知道那女孩子是为了什么。”
是啊,一块玉田,就算女孩子一个人无力开发,也可以上报政府或者寻找别人合作,可是她却选择隐藏,之后再没有做过什么。
靳震岳听到师徒两个的议论,摇头说:“或者,她有别的想法,只是迟了一步,也或者……”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
或者,是因为突发事件,改变了想法。
陈老问:“靳老是说,她后来也想开发玉田吗?”
靳震岳摇头:“后来我知道,那两年,那片玉田一直是她托人看管,直到两年后被另外两个人发现。只是……”
玉田被开发不久,那个女孩子曾经去过,也恰在那个时候,河道里发现了腐坏的尸体,女孩子留下一封信,就此消失。
叶楚楚惊讶:“老爷子知道她去过?”
靳少廷也是微微扬眉,目光停在靳震岳身上。
当时他们见到的只有李战国和杨刚两个人,难道那天靳震岳也在那里?
靳震岳点头,又摇头说:“我得到消息赶去,看到她留下的信,也见到帮她守着玉田的人,只是……虽然马上去追,还是没有追到她。”
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看着憨厚,年老有点蛮不讲理,想不到是这样重情的人。
叶楚楚心里微动,轻声说:“她既然走了,就是不想被人找到,又何必找她?”
原来他是见过二明,所以知道她托二明看守玉田的事,也看到了她托人交给二明的信。
靳震岳听她说的冷淡,瞪她一眼:“我可不像你们年轻人一样没心肝!”
这话把在场的几个年轻人都说了进去。
靳少廷挑挑唇没理他,郎祺摸摸后脑勺当没听到,叶楚楚却抿唇笑说:“那个时候,老爷子也还不是老头儿呢!”
那时候的靳震岳只有十八九岁,比自己还小几岁。
话被岔开,小谢又忍不住问:“后来呢?那块玉店老板一直自己留着吗?又是怎么知道是曲武山玉田里的玉?”
陈老已经习惯叶楚楚和靳老爷子抬杠,微笑摇头,接着说:“两年后,曲武山玉田的事出来,轰传一时,我那朋友第一时间赶过去,仔细鉴定之后,吃惊的发现手里璞玉的玉质居然和曲武山的一模一样,而时间也和女孩子所定的时间神奇的重合。”
也就是说,不管曲武山玉田会不会被新的人发现,店老板手里的玉都会现世。
小谢忍不住问:“那块玉的玉质很难得?会引起别人考证吗?”
如果玉质普通,即使现世,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可如果玉质很好,就一定会引起玉器界的关注,进而考证玉的来历,曲武山的玉田也会被发现。
陈老点头:“曲武山地质特殊,形成的玉石玉质偏软,易雕刻易打磨,却不宜制作大件,可以说非常特殊。”
也就是说,曲武山玉田里的玉石很特殊!
小谢喃喃的说:“也就是说她设定了两个可能,一,是玉田被别的人发现。二,没有发现,就通过店老板的手让它被人发现!”
靳震岳听到这里,摇头说:“不止,当年她可是采了两块玉,另一块大些的,交给了帮她看守玉田的人,也是说,两年后可以卖掉。”
还有一块?
陈老愣怔一会儿,缓缓摇头,不解的说:“那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安排?”
她发现了玉田,采了两块璞石,却把两块玉分别送到两个地方,都安排两年后让它们问世。
而事实是,那块玉田确实是两年后被人发现,并不是因为她的安排!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安排玉田被发现的时间?
两老和小谢心里都是同一个疑问。
叶楚楚向靳震岳瞄一眼,见他皱着眉在细细寻思,连忙笑说:“或者只是巧合,或者是她那两年有什么事,根本顾不上玉田,原想两年后自己收回来,偏又提前被人发现呢?老爷子不是知道她去过吗?哪有那么神秘?”
说的也是!
两位老人和小谢都释然的点头,郎祺低头藏掉没有憋住的笑容,靳少廷却面目不动,只是向她睨去一眼。
这个丫头,这样的话顺口就能圆回来,还圆的滴水不漏,这要是卖个把人,还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叶楚楚哪知道靳少廷脑子里的雷达已经瞄到自己,仍然好奇的向靳震岳问:“老爷子说,不是因为那些璞玉让老爷子对玉器感兴趣,又是为了什么?”
这丫头还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靳震岳睨她一眼,又看看陈老,低哼说:“那店老板,生意不好,没有客人上门,每次我去,就拉着我讲玉,一讲就大半天,还把他的宝贝全部摆出来显摆……”
所以听的多了,也就对玉器开始感兴趣?
叶楚楚一愣,跟着“噗”的一声笑出来。
陈老也不禁莞尔:“我那个朋友是个玉痴,难得肯有人听他讲玉,不要说大半天,就是三天三夜他也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