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关于自己的话题略过去,叶楚楚又说:“陈老鉴定一下这玉的年头?”
陈老点头,把玉珠又反反复复看一回,想一想,把玉珠和放大镜一起递给小谢说:“你来看看!”
小谢接过来,一边反复观察,一边说:“这玉手感温润细腻,确实是软玉,从色泽和水透来看,这玉已经算是上品,初步判断,应该在六十年左右,这刀工……”话说一半,微微皱眉,又反复细看。
陈老微微点头,向叶楚楚说:“确实和曲武山玉田产的玉极其相似。”
至于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测。
叶楚楚问:“陈老能确定它究竟是哪一年雕成的吗?”
陈老点头:“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可以等!”叶楚楚立刻说。
这么急?
陈老疑惑的看看她,点头说:“好!”喊阿姨招呼客人,自己带着小谢进工作间。
靳震岳看着陈老进去,看看叶楚楚摇头说:“只是鉴玉,这么急干什么?年轻人就是浮燥。”
叶楚楚侧头瞧着他问:“老爷子就不想知道那玉珠和曲武山有没有关系?”
靳震岳冷哼:“有没有又怎么样?”
叶楚楚勾勾唇,慢慢的说:“老爷子刚刚说过,玉田里出了命案,所有采出来的璞石被封存,我想知道,那批璞石后来怎么处理?什么时候处理的?”
靳震岳一怔,皱眉说:“我又怎么知道?”
靳少廷却眸色微深,立刻取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简单的吩咐:“查五十七年前西南曲武山玉田被封之后,那批璞石的下落!”
靳震岳诧异,看到他收起手机,立刻问:“怎么了?你可不能滥用职权!”
“老爷子!”叶楚楚严肃的说,“据老爷子所说,五十七年前,那片玉田和开采出来的璞石就全封了,如果后续没有再做处理,可以流传出来的玉石就只有……当年那个女孩子采出来的两块,这枚玉珠的来历就很可疑。”
靳震岳摇头:“后来玉田被盗采,你那么小一枚玉珠,有什么不可能的?”
叶楚楚摇头说:“六十年前,虽然玉石市场还不算规范,有玉石贩子横行,可是那曲武山里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又去哪里联系玉石贩子?”
“玉石贩子得到消息,不会自己去找?”靳震岳问。
叶楚楚点头:“我们担心的,就是这个。”
靳少廷跟着点头:“所以,我们要查,看当年有没有玉石走私案没有破。”
靳震岳看看靳少廷,又看看叶楚楚,喃喃的说:“你们两个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就这一句话,想这么多!”
郎祺笑说:“老爷子,我们特战队经常和警方联动,处理各种大案子,我们队长也算是惯性思维。”
“那丫头呢?”靳震岳问。
是啊,叶楚楚为什么也会马上想到玉石贩子?
郎祺看看叶楚楚,一下子答不出来。
叶楚楚摇头说:“这玉石贩子,之前我们在西南遇到过,小谢阿姨也是因为这些人离开首都,可见是一直在的,那枚玉珠如果是在玉田被封前就雕成也就算了,如果是之后,肯定会牵涉到别的事情。”
事实是,一直到玉田被封,她在那个时空的玉珠还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那个时候,那个时空的玉珠还没有出现。
郎祺自然知道这件事必定存在问题,请陈老和小谢鉴定,不过是绕过时光夹缝,提一个确凿的证据而已。
陈老和小谢做好鉴定出来的时候,另一边也给靳少廷发回回馈,那批璞石在政府手里封了足足五年,后来经国营玉器行雕制成成品出售。
陈老听完,有些诧异,看看叶楚楚说:“可是这枚玉珠是五十七年前雕成,难道……”
叶楚楚微微点头,又向靳震岳问:“老爷子记不记得,发现玉田被盗采,政府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靳震岳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摇头说:“后来再没有关注西南的消息。”
靳少廷说:“只能再查档案记录。”
郎祺问:“当初,她采出来的两块璞石,不知道后来做成了什么?”
是啊,还有那两块玉石!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放到陈老身上。
陈老摇头说:“我友人那块玉,后来雕成一只小小的玉龟,就在他自己的书房里。”
靳震岳见几个人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也跟着摇头说:“受她所托的乡亲,说那块璞石要留着当传家的宝贝,不准备开,更不打算卖。”
会不会真的一直留着不知道,至少那一年是没有出手的吧?
叶楚楚微微抿唇,看看靳少廷。
靳震岳皱眉:“就算牵涉到什么案子,隔这么多年,你上哪查去?”
靳少廷轻哼一声说:“总会有迹可循!”
这枚玉珠的故事,牵涉到三家人,看来,还是要从这方下手。
小谢迟疑一会儿,轻声说:“这玉珠的雕工,我……我可能见过,只是……只是不太确定。”
雕工?
姓姚的?
叶楚楚一下子坐直身体,急忙说:“小谢阿姨尽管说来听听!”
小谢说:“就是在首都的时候,那里玉器界有一个很有威望的鉴玉师,姓白。”
姓白?
不是姓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