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大学士的夫人出自名门?
靳少廷看她一眼。
林远的故事里,可没有出现这位大学士夫人。
叶楚楚权当没有看到,只是一脸好奇的轮流看着两名妇人。
钱大嫂摇头说:“只听说大学士夫人是济源府知府之女,并不曾见过!”
富大嫂冷哼说:“生的美又如何,防得了女子,又哪知道会被男子……”
“好了!”富财又及时打断,看看富郁说,“女儿在这里!”
富大嫂立刻闭了嘴。
富郁却撇撇唇说:“我在又如何,我又不是不知道,说那姓秋的书生瞧上的不是夫人,竟是许大人!”
这话说出来,不止叶楚楚和靳少廷大吃一惊,钱柜、富财更是惊慌失措,一个急着去捂她的嘴,另一个急匆匆两人解释:“小孩子口无遮拦,道听途说,没有的事!”
道听途说,也就是,真的有很多这样的传言!
靳少廷和叶楚楚对视一眼,微笑说:“是坊间讹传也未可知,只是不知,这内阁大学士不在京城,为什么会在陵城?”
他不接着追问学士府里的隐私,几个人都松一口气,富财连忙说:“是去年许老太子没了,许大人举家回来丁忧,到明年满了三年才会回京!”
原来如此!
靳少廷点头,转而聊些陵城的风土。
一顿饭吃完,虽然大学士府的事避而不谈,倒知道了不少这陵城街头巷尾的杂事。
从酒楼出来,两人和富、钱两家人告辞,走远一些,靳少廷才问:“你打算怎么做?”
在林远的故事里,这是一段才子遇到伯乐的佳话,哪知道,这现实里居然有这样的传言。
只是,不管事实如何,他们不能插手也没有必要插手,试验已经成功,他们随时可以回去,也可以甩手不管,按照原来计划,好好游历一番这里的盛世。
叶楚楚想一想说:“既然来了,听到这个传闻,就想办法证实一下,我也想知道,我们后世知道的历史,和事实有多少差距?”
“嗯!”靳少廷点头。
两个人在陵城城内游览半天,在离学士府不远的客栈落脚,趁着小二送热水的时候,叶楚楚问:“小二哥,生意和学士府在一条街上,想来沾光不少。”
小二摇头:“前些年也倒罢了,近几年不行喽!”
“为什么?”叶楚楚问。
小二叹气说:“前些年,许大人受先帝恩宠,这家乡的宅子前也是车水马龙,一天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拜访,跟着我们这些酒楼客栈也沾光。可如今新帝新政,许大人渐渐不如从前,那些见风使柁的自然往旁处去了。”
这一节倒是和林远所说的吻合。
叶楚楚又问:“老夫人在时,总会有亲故往来吧?”
小二点头:“老夫人在时,倒是有乡邻来往,不过也都是些族里的子侄,来了住府里,也不往我们这里来。”
“这两年,许大人自己回来丁忧,难道还少得了访客?”叶楚楚问。
小二点头说:“虽有一些,看那模样,也是许大人往日的同窗。”
这么说来,这位许大人府前还真是冷清。
靳少廷听叶楚楚问到这里,已经知道她的意思,插话说:“听说前几个月,许大人请回一位名士,可见也还是好客的。”
听他提到秋亦尘,店小二迟疑一下,跟着点头,漫不经心的说:“是啊,许大人甚至是好客!”似乎不愿意多谈,问过再没有别的吩咐,转身出去。
靳少廷耸肩:“看来是我把他问走了!”
叶楚楚叹气:“我还想打听那位学士夫人的品行。”
提到学士夫人,靳少廷想起来,过来揽过她的肩问:“你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那位夫人出身名门?”
叶楚楚抿唇笑:“许大人本就出身世家,后来做官又居高位,他的夫人如果不是出自名门,就必然有另一段故事,既然没有听说,我就大胆猜一句罢了。”
靳少廷愣一会儿,摇头说:“推测一个人的出身,怎么就有绕这么些弯子,也多亏是你!”
古代等级分明,自然不是现代人能够理解。
叶楚楚挑一挑唇,也不细说,只是说:“明天我们附近街上走走,那位学士夫人的品行总能听到!”
之后的两天,两个人吃遍附近的酒楼、茶肆,不意外的发现,学士夫人的口碑极好,倒是那位受许思梧知遇之恩的秋亦尘,坊间对他皆是微词。
靳少廷听到的越多越是不解,皱眉说:“怎么越听和林远所讲的故事离的越远,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对!”叶楚楚点头:“那秋亦尘几个月前在大觉寺的七层石塔上题下文章,可是被许思梧找到,并且引回府里才两三个月的光景。那样的高门大宅,府里想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一向是捂的死死的,怎么就传的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