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房门“唰”的一声打开,靳少廷大步出来。刚刚跨出门槛,后边一个女人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连声说:“靳公子,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靳少廷一挥手,把她甩脱,冷声说:“许夫人自重,你可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许夫人冷笑,咬牙说,“你且瞧瞧,你们进府半日,可曾见到我的丈夫?他就在府里,却宁肯陪着那个秋亦尘!”
如果不是有前边的小厮传话,他几乎相信!
靳少廷不动声色的问:“那又怎样?”
许夫人摇头,向他凑近几步,轻声说:“公子如此人物,必然不甘心庸庸碌碌,今日我只求公子一瞬眷顾,明日公子离开,奉上书信一封,异日公子回去济源见我父亲,必有一个大好前程。”
这话说的可真是……不要脸!
靳少廷冷下脸,冷淡的说:“你既然看我是个人物,我要前程,还需要靠你?”
这话说的,真是狂妄自大!
许夫人非但不生气,看向他的目光却变的更加炽热,柔声说:“公子如此傲骨,当真是人中龙凤,果然非那秋亦尘可比,竟然是我小瞧了公子,公子莫怪!”说着话,整个人向他怀里偎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亮光一闪,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许夫人一惊回头,就见墙上一个人跳下来,笑着说:“许夫人,你打他的主意,可曾问过我?”
靳少廷见叶楚楚过来,立刻退开几步,皱眉说:“看戏好玩吗?”
这个丫头一上墙他就听到了,多亏她能在墙上蹲这么久。
叶楚楚抿唇笑,摆摆手里的手机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可是都拍下来了,你猜明天许大人看到,会怎么样?”
什么拍下来?
许夫人不明白,只是向她手里方方的东西一瞥,立刻冷下脸说:“叶姑娘深夜不睡,竟然学那梁上君子,翻墙潜入男子居处,就不怕人诟病?”
这还猪八戒倒打一耙子!
叶楚楚笑眯眯的说:“这院子里住的是我未婚夫,我过来怕什么诟病,倒是夫人,不在后宅和许大人作伴,到他屋子里做什么?”
已婚妇人勾引外男,这罪名可比她要大的多。
哪知道许夫人不慌不忙,慢慢开始整理衣服,嘴里不疾不缓的说:“两位在我府上做客,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小厮传话,说靳公子这里蚊虫叮咬,我便送些驱虫的香料过来,有何不可?”
还真会狡辩!
叶楚楚叹为观止,目光向院门一扫,点头说:“坊间传闻,说秋名士进府,却对许大人起意,如此看来,是夫人放的风声。”
许夫人冷哼:“若他们行的正走的端,我为何要毁我夫君名声?”
“为何?”叶楚楚反问,好笑的说:“因为起意的不是秋名士,而是夫人!夫人见秋名士生的一表人才,对他起意,哪知道被秋名士拒绝,夫人恼羞成怒,就放出那样的谣言。”
许夫人冷笑说:“既是谣言,他们为何不做辩解?”
“那就是夫人聪明的地方,他们二人都是读书人,这样的事如何辩解?纵然秋名士一走了之,恐怕也会留下一世的污名。”叶楚楚摇头。
确实是,这样一盆脏水泼下来,那两个人辩解不是,不辩也不是。
靳少廷皱眉,向许夫人瞥一眼,更厌恶几分。
许夫人听自己的一番算计全部被她拆穿,终于露出几分惊讶,向她打量几眼,疑惑的问:“你们究竟是谁?来做什么?”
叶楚楚耸肩:“我们本来只是路过,只是听到这件奇事,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多事来查个真相!”
“真相如何?”许夫人冷声问。
叶楚楚含笑说:“真相就是,许夫人水性杨花,勾引秋名士未遂,就放出流言污他名声。”
“你……”许夫人听她说的直白,瞬间冷了脸,咬牙说,“你私入我学士府,我还不曾报官,你倒红口白牙,凭空污赖,是受谁指使?”
叶楚楚好笑说:“我私入学士府?我可是堂堂正正递了拜帖进来的,留宿学士府,也是你开口相留,秋名士的事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你对我未婚夫投怀送抱,可是我亲眼瞧见,你赖是赖不掉的,倒不怕你报官!”
许夫人下巴微扬,冷笑问:“这客院是我学士府的地方,我来这里有何不可?你说我对靳公子起意,又有何证据?”
“有何证据?”叶楚楚微笑,立刻把手机调出一段视频,伸到她面前说,“刚才的事我已经录了下来,你尽管报官,到了堂上,这就是证据!”
手机上的画面虽远,可是却真切的拍到院子里纠缠的两人。
许夫人瞧见,惊讶的问:“这……这是什么?”伸手去取。
叶楚楚立刻撤回来,又点开一张照片说:“还有,这张照片,如果我印在纸上,满大街去发,你猜会怎么样?”
那张照片,正是她衣衫不整扑向靳少廷的样子。
许夫人脸色大变,怒声喝:“你敢算计我!”劈手一把向她手腕抓去。
叶楚楚向后跳开,见她追来,一边绕着花坛躲避,一边扬声喊:“许大人,秋名士,你们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