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怎么一转眼,那些残兵败将都不见了。
“他娘的!窝窝囊囊的软蛋!”不拉扎花破口大骂,命令道:“弟兄们,四处搜,刨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挖出来!”
“是!”
火把四散,密密麻麻的光点映照在震风峡,本是寂静的夜,却因为他们的火把照得犹如不夜城。看上去温暖,但男人们沾血的铠甲,满是杀气的脸,都给此景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果尔木嘟囔了一句:“将军,这……”看上去不太妙啊。
不拉扎花坐在马上等着,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他显然也发现了异常。心里那种死亡逼近的感觉越来越近,不能再等下去了!他道:“撤退!我们去震风峡外面围着,围死他们!”
突然,空荡荡的峡谷上空传来男人雄浑嘹亮的吼声:“哈哈哈哈!北狄蠢驴!想走?也得看看爷爷答不答应!”
果尔木很清楚这声音——王大虎!
他瞪大双眼,对着不拉扎花吼道:“将军!快走!”
来不及了。
无数密密麻麻的人头从峡谷两边露了出来,万箭齐发,箭头泛着温暖的橘光,从中却令人感到一股冷意,直击天灵盖!
北狄人急忙策马狂奔,想要冲出峡谷。然而还没有走进,外面腾的燃起熊熊大火,成一条火线,刚好堵住北狄人的出路。
外面,他们本来以为该躲在峡谷里面的乾国士兵整齐地排列,步兵们手持陌刀,雪白的刀刃组成一片刀林,让人丝毫不怀疑,如果有人硬闯,绝对人马俱碎。
身着火云麒麟纹玄衣战袍的男人带着黑色的面具,沉默地看着峡谷内北狄人的惨况。
乾国士兵们居高临下,北狄人上不去与他们厮杀,又都是骑兵,没有带盾牌,只能硬抗。原本铁浮屠浑身被铁甲包围的如铁桶一般,严丝合缝,就算是箭,杀伤力也微乎其微。然而当高处巨石滚滚而下时,再强硬的铁甲也没用,北狄人惊叫此起彼伏,纷纷策马逃窜。
王大虎哈哈大笑,手起石落,那叫一个快很准,看着北狄人抱头鼠窜的样子,他心里觉得格外畅快!“砸死你们这帮蛮子!你王大爷爷可不是吃素的!”
他一百个佩服姜泽,太他娘的聪明了怎么想出这么妙的法子!这打得可真爽!王大虎乐到飞起,激动到顶点还吹了几个口哨。痛快!
果尔木奋力抵挡,不拉扎花愤怒的满面通红,他吼道:“姜泽!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男子没有回答,手一挥,外面的火箭纷纷射入,不多时,震风峡内成了一片火海。
“我之前打探过周围的地形,最有力的伏击地点就是震风峡。”
“震风峡?可它是死路,况且岩壁光滑,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普通藏在峡谷中当然不行,但倘若我们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设伏呢?”
“你的意思是……”
“兵分两路。假装溃败的一队进入峡谷,从断崖处包抄迂回,出其不意堵住出口;另一队事先顺着外面攀岩,在峡谷顶上埋伏。我已经打探过地形,外面着力点很多,震风峡顶端的巨石不稳,所以常年落石滚滚。借助铁索绳子,爬上去不是问题。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玄衣男子静静看着这人间惨狱。突然,他眸心微缩——
有杀气!
他迅速将身子折成九十度,一支长箭顺着他的腰部狠厉穿过,他腰间的盔甲瞬间裂开一条缝隙。好强的力道!隔着铠甲,他都能感受到仿佛贯刺一切的穿透力!
他身子不稳,连忙顺力下沉,稳住身形。他手持陌刀支撑,面具后,一双眸子没有什么表情的望向来人。
前面铁浮屠沉默站着,但周身隐隐露出凶残撕咬的气势。他们的前面,那个有着碧色瞳孔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弓。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射的。
“姜泽,又见面了。”拓跋政将长弓放到身边士兵的手里,讥诮道:“本王没想到,上次被本王踩在脚下后,你居然还敢来偷袭。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方没有说话,握着陌刀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拓跋政看出他的紧张凝重,轻笑道:“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他的目光越过男子,看向峡谷内的狼藉,不拉扎花被熏得面目乌黑,他的眸色渐渐变得深沉,“本王低估你了,居然将北狄第一大将玩的团团转。”
他的语气充满诱惑,低沉磁性,带着诡异的质感,磨得人又颤栗又渴望,“本王甚至觉得杀了你太可惜了。”可惜了,这么一朵惊世绝艳的花,将再次折陨与他之手。就像上一次,大名鼎鼎的楼一层,他杀了北狄不知多少人,拓跋政难得敬佩敌人,为楼一层的军事才能和绝世武功,可以和拓跋政打个平手。能亲手解决这样的人,捏爆他的头颅,感受他的心脏在自己手里跳动,才会让拓跋政杀戮到厌倦的心重新强有力地跳跃。
拓跋政语调一转:“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手里的狼牙九连环大刀刷的爆出:“姜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策马直冲玄衣男子,男子急忙躲避,手里的陌刀迎上去。拓跋政丝毫不将这把刀放在眼里,无论多么神乎其神,也得能碰到他的衣角再说。
凌厉的杀意,肆虐的残暴欲,绝对的气势。拓跋政这一次完全占上风,哪怕百人围着他也无济于事。周围的铁浮屠开始进攻乾国士兵,方才还在包围震风峡的上位乾军们此时咬牙抵抗铁浮屠,喊杀声一片,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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