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去追司机,也是凶猛,很快就抓着司机头发一路扯着回来,那司机虽然人高马大,却被丁健抓着头发像狗一样拖着,一路哭嚎着过来。
我把自己上衣脱了,进去给贺兰盖上,而后拎着车锁到卷发头跟前,对他微笑。
周围有许多路人在围观,很多人拿手机拍照,身后甚至还有几辆车也停下,都在静看。
我不管,只问那厮:“那女的,你们弄了么?”
“没有没有!”那厮跪地大叫着,“只是拍视频,君哥不让在车上弄,说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弄。”
如此我松口气,问:“视频呢?谁拍的?”
“用相机拍的,应该还在车上。”
我扭头进去找相机,同时吩咐丁健:“抽脸,我不喊停不许停。”
丁健还有些迟疑,不过看看地上躺着的几个,又有了胆气,一手抓那厮头发一手抽,啪啪作响。
我在里面找相机,那贺兰见到,还以为我要扶她出来,抬手想搂我脖子,但我没接,而是探头在里面找,终于在后排车座下找到一部黑色相机。
还是SONY的哩。
捡起相机,就在车里检查拍摄内容,视频不到两分钟,五菱上路之后才开始记录,两个人撕扯贺兰,贺兰拼命抵抗,双腿乱蹬,然而手脚明显无力,几个男人奸笑着,像是猫儿戏鼠,很快将她衣服扯开,贺兰只是个哭。
还有画外音,有人问:“君哥,现在开始?”
李炳君:“着什么急,到地儿再说。”
另一个声音:“就是,急什么,就算弄也是君哥喝头汤。”
李炳君就发出一串阴笑。
“这娘们太板正了,我现在就想。”先前的男人说。
李炳君训斥:“想也给老子忍着,先把她扒光,多拍点照片,拍好点,回头还能卖钱。”
贺兰呜呜地哭。
“卧槽!君哥那个沃尔沃是什么鬼?”
“嗯?刘金虎?这瘪犊子,开你的,不理他,我给他打电话。”
此时画面就从贺兰身上转到窗外,能看到我降下车窗喊话。
我:“停车,不然老子撞你!”
“去你妈的!”
李炳君:“还撞我?给他脸了?二驴办他。”
二驴,应该是副驾那个瘦子。
二驴回头:“咋办?”
李炳君:“拿喷子喷,这还要问?”
画面又转到贺兰身上,已经没人骚扰她,她哭着想用手拉回自己底裤,结果被抽了一巴掌:“你还穿你妈呢穿,等着挨草吧!”
话音刚落,哐当巨响,稀里哗啦,画面天旋地转。
跟着是哎呦哎呦声,有个男人还纳闷:“我去,狗日的是个生货,还真撞啊!”
至此,视频结束。
看完视频我心彻底轻松,凑去贺兰跟前,帮她整理头发,细声安慰:“没事没事,你还干净。”
听到这话,贺兰哇一声大哭,一把搂住我脖子。
便是这时,外面丁健大喊:“哥快出来,狗日的要跑!”
我一把推开贺兰,人扭头出去,那李炳君刚从地上站起,见我回头就吓的腿软,噗通跌倒,双手阻挡着:“兄弟,有话好说!”
我过去就是一车锁,抡他脸上,直接抡翻,那厮捂着嘴,呸一口,吐出一团血沫,沫子里两颗牙。
我还要再打,可是看看四周,围观人不少,再打可能对我不利,就打消了这想法,同时命令丁健:“好了,停手。”
丁健松了那卷毛,哎呦喘息,“哥你再不喊停我也坚持不了,手好疼。”
他还手疼,看看卷毛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一边耳朵都似乎流血。
原地等吧,等警察来。
不要三分钟,警察就到场,先是四辆铁骑,跟着是两辆长城警车,过来先控制我,我便不爽,“你们就不能先去看看车里?弄清事情原委?”
警察不管,说这是规矩,只要打架,不问对错,事故双方都先控制。
有理?
有理到警局说,有大把时间给你讲理。
不过他后面往车里看过,出来后态度就对我大改观,还冲我友好笑,“别激动,委屈下,这是程序。”
很快,我和丁健被带去平岗分局,处理我的警官姓张,做完记录半个小时就给我们放了。
张警官说:“你们立功了,这几个是惯犯,相机里存了6个G的视频,全是他们以前糟蹋过的妇女,不过发生地点基本都在京冀一带,我们还要和那边确认一下。”
“卧槽!”我瞬间表现出愤慨:“他们竟然做过那么多恶,早知道刚才下手再重一些。”
如此说让张警官变脸:“那可不行,我正要讲你,就算是见义勇为,搞出人命你也要承担责任,你以为这是闹着玩?”又道:“别以为我现在放了你就没事了,你最好祈祷,那个瘦瘦的能抢救回来,不然你麻烦大了。”
“我麻烦大?”我就不服了,“他用枪打我,我不给他来点狠的?”
“那也不行。”张警官板着脸教育:“下次这种情况你报警就可以,不要自己瞎胡动。”
报警,等你们来女孩子已经被毁了。我心里不服,面上却连续点头,“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出了警局,外面张小双在车旁等,一见我就迎上来,气冲冲:“怎么搞的你,又给我搞事?”
我就奇怪,“你怎么来了?”
“你开我爸的车撞人啊大哥,我哥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我爸了。”张小双气呼呼,眼神凶巴巴,“现在好了,好好的车,要拿去修。”
我就抱歉,“不好意思,救人心切,就没顾得上。”
张小双无语,又问,“怎么回事?那个女的是你老婆?”
我就纳闷,“你不知道那女的是谁?”
“我才刚到,去哪里知道。只是大概听说,有个女的被人灌醉,你追上去救,但是,我想如果那个女的你不认识,干嘛要去救呢?”
如此我便回:“那个女的是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