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嗨微笑,让他坐,拿出自己手机,打开视频给他看。
“我这小兄弟欠你们钱,来要钱没问题,打人就不对了。”我说。
那视频我只截了三个要债的进门到离开一段,后面严力发疯那段没有。
老嗨看完皱眉,重重一声叹,看我:“你是二哥的妹夫?”
我说嗯。
“既然是妹夫,那就是自己人啦,自己人还讲什么,那三个家伙不是我的人,那点债务我外包了。”
我说哦。
“打人肯定是不对,打女人就更不对了。”老嗨说着,揉揉脑袋,身体往后靠着椅背,想想,“你看这样好不好,利息呢,我就不要了,让你那个小兄弟把本金还了就成。”
我笑笑不说话,给胖子个眼神,胖子往桌上扔出一个包。
“包里有十万现金,一分都不带少。”我说:“做生意嘛,该怎样就怎样,我兄弟借你钱,你收一倍利息,合情合规,我不多说,我现在就想见这三个要债的。”
老嗨闻言笑,打着哈哈,“都讲过了,要债是外包,那三个人我都不认识,你叫我怎么给你?对不对,要讲道理嘛。”
说着打开皮包,从里面拿现金,拿出五沓,往严力怀里送,“来,都是自己人,要利息不合适,拿去,拿去,带弟兄们去酒吧玩。”
严力不接钱,把钱又放回桌面。
“这就没意思了。”老嗨摊开手,脸色微变,“第一,我不知道他是你小弟,他借钱我收账,这没什么不对。第二,该道歉我道歉,该赔钱我赔钱,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说话,冷眼看他。
“那这样好了。”他把皮包和钱全部推过来,“钱都给你,我一分不要,全部给你请弟兄们喝茶,这够意思吧?”
我摇头,冷脸,“不是钱的事。”
老嗨也冷脸,声音变沉,“喂,别给脸不要脸,我老嗨为人怎么样你可以去问问你家二哥。”
如此说我便起身,向外走,“行吧,不用谈了。”
然而我还没走出门口,老嗨就从位置上起来,过来拦着,“行吧行吧,坐下来谈。”说话间很无语,走去外面招呼外面妹子:“阿玲,看什么看,给客人上茶啊,来这么久都不懂上茶,你是怎么干的?”
外面的妹子不情不愿地起身,拿杯子倒茶。
老嗨则站在门口拿手机,嘣嘣按着发信息,发完信息又打电话,“阿正啊,带你的人过来,有事啊怎么啦,你手下的人去收账,打了别人,人家现在找上门啦,对,在我店里,快点过来。”
电话打完,老嗨黑着脸过来,在我对面坐了,双臂伸展双腿岔开,一脸的不忿,又把目光落在严力面上,说严力:“你这个小伙子,真是不懂事,你有这么好的大哥,缺钱你不问你大哥要,跑来找我借,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严力倒胆大,回他:“我欠你钱我还,你打人算怎么回事?”
“不打你你肯还吗?”
“那你打我就好了,你打我姐干嘛?”
老嗨一下子哑住。
我接口道:“这句话讲对了,古今中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没错,谁欠的你找谁,我这兄弟欠你钱,他还不起,你就是打死他都是活该,我不会费半句嘴,就好比严力,他欠你三十万,你问他要五十万,他没有,你把他打成重伤,你看我找你了吗?”
对方这才了解,“哦,那个严力也是你小弟?”
我呵呵笑,“他不学好,学人搞赌博,输死他都活该,我不会废半句话,还有我这个兄弟,他欠你钱,还不起,他该打,我都没关系,但你的人打我的女人就不应该了。”
“好的好的,了解了解。”老嗨举着手,想想,问:“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回:“等你的人来了再说。”
话音落,都不做声,静静喝茶。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外面哗啦啦进来一堆人,约莫二三十个之多,个个都是桀骜不驯戾气十足,进来后第一时间把外面卷闸门拉下,而后从衣服里亮出兵器,砍刀棍棒都有,气势汹汹地围绕过来。
老嗨好整以暇,靠在大沙发上,手指头在两边敲,皮笑肉不笑,“好了,你要的人来了,你想怎么样,自己谈吧。”
我抬头看,人群中间正是那三个去青青家要债的,便对他们点头,“你们三个出来。”
那三个分开前面出来,手里都提着棍棒,表情凶狠,“来了,有何指教?”
我抬头看墙角,“你们不要乱来,房间有摄像头。”
后面立即有个粗嗓门大声喊:“阿玲,把摄像头都关了。”
下面的阿玲立即回:“摄像头早就坏了,几个月都没修。”
没有摄像头?
我表情错愕。
他们一堆人就笑,如同困住猎物的豺狼,当先的小伙还冲我挑下巴:“没有摄像头,你想怎么玩划个道儿。”
我说:“你们打了我的女人,还对我女人耍流氓,我来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