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苏彤喜悦未减,兴致高涨,忙完才想起件事,问我:“惠惠讲你和她结婚是怎么回事?”
“她看上我了,说想要钱,就跟她结婚,她养我一辈子。”
“真的?”苏彤先是吃惊,再是愤怒,“果然是个贱人。”
跟着又疑惑:“好端端的,她怎么想着和你结婚?你俩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不得不说,女人直觉真厉害,幸好我早有预防。
“以前苏晴和我还没离的时候,她就喜欢到咱家来串门,大夏天的,穿个超短裙,上身还是半透明,来干嘛的,你和苏晴都没发觉吗?”
苏彤吸凉气,杏眼圆睁,“我说嘛,她总喜欢来咱家,我以为是蹭饭,没想到是蹭你。”
复又狐疑:“那你没顺水推舟?”
“没,她太丑。”
“哎~烂梨也能解渴,白送的便宜你不占?”苏彤显然不信,目光怀疑。
“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
苏彤面上怀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惑,想了很久,道:“我说真的,你好像有点问题。”
“嗯?”
“我记得以前你挺活泼的,有点油滑,有点赖,怎么现在……暮气沉沉的?”
暮气沉沉?
这个词用得好。
“的确,最近一年我变化是有点大。”说着用手指指脑袋,“可能是脑瘤的原因,不是那么爱玩爱笑了。”
“会不会是工厂太忙,压力太大?”苏彤顿一顿,“要不工厂别开了,反正也不赚钱,重新换个轻松点的工作,不用那么大压力。”
什么工作轻松呢?
“我们买上十几套房,做包租公好不好?”
我摇头。
“要不盘个超市?开个饭店?”
我向下躺好,闭眼,“别说话,我困了,让我睡会。”
我闭眼睡,苏彤却不困,她今天进账那么多,满脑子兴奋,根本睡不了,恨不得现在就天亮,好去买买买。
“哎你说,把那个给你按摩的医生喊来咱家住可以吗?这样你就不用每天起那么早去找她,就在家里让她帮你按。”
“家里地方太小。”
“可以换大点的房子,买套别墅怎么样?”
“人家有人家的生活。”
“给她单独准备一间房,工资开高点,管她吃管她住,一月两万,这待遇多好,她没理由不答应,你说呢?哎,哎,哎?”
我闭着眼不答话,鼻子里故意发出鼾声。
……
两名差人又找到我,这次他们不再微笑,表情严肃。
“刘生,这几个人你是否认识?”
差人用手机给我看一段视频,是医院大门的摄像头的,三个男人,中间的是丁健,小伙子脑袋上头发全部剃光,明晃晃竖着几道疤痕,眼神凶狠,桀骜不驯。
另外两名是他的小跟班,也是我的保镖。
画面很清晰,我无法否认,只能点头。
“刘生,这三个人前天晚上在医院行凶,把人打休克,被害者你也认识,东明化纤的赵经理。”
我说哦。
“你很淡定啊。”年长的差人说。
“犯法的是他们,又不是我,我当然淡定。”
年轻的差人表情有点火,但按捺住,道:“你能联系到他们吗?能的话帮我们联系,让他们三个尽快投案自首,最迟明天中午十二点,过了十二点就不算自首了。”
我心一沉,面上依然平静,问:“打的重吗?”
“够判了,自首的话三年。”年长的差人说完对我点点头,笑,“你有办法联系吗?”
“我试试,尽量让他们去自首。”
差人稍后片刻,又道:“如果你有什么地方违法的,也可以来自首,如果影响不大,情节不重,态度好点都可以从轻处罚。”
我摇头:“我没有,我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
……
差人走后,我气的想摔东西,可是看看周围一圈,没有任何东西可摔,只能把一肚子气往下咽。
这个丁健,办事太毛躁了,怎么能让摄像头拍到呢?
现在事情出来,气也没用,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途。
我给苏彤打电话,明确说,为了帮你争取利润,我手下三个人要去蹲班房,至少三年。
苏彤吓一跳,问我怎么办。
“简单,按道上规矩,一年一百万,三个人你准备一千万。”
“这么多?”苏彤大叫。
我就来火:“那是去坐牢,你以为是去玩?”
“那也要不了这么多,一个月十万。”她不爽地矫情着。
“那不要给了,让他们把我供出来,我去坐牢好了。”我压低怒火,语调平静。
那边立即松口,“哎呀我就随口说说,你怎么……”
我挂电话,懒得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