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悯眼帘一抬。
‘公务繁忙’确实是自己今晚拒绝临幸这个胖子的理由。
应知怜又说:“臣妾还听古圣贤说,夫妻一体,自当要同心同德。太子殿下知晓此人纵火害我,定然会和臣妾做同样的决定。”
应知怜的声音极细,像阴阴夏木里的黄鹂。
但也许是因为过度肥胖,她多说两句声音都变得有点喘。
姜悯看了她一眼,内心已经飘过了十万个拒绝和这个肥妞同心同德的理由,“就算此人意图谋害太子妃,也当细细审问后……”
“他说是为申幼蕊鸣不平。”
“……”姜悯。
应知怜又说:“但臣妾以为此等贼子的话不可信。未免来日他攀诬别人,应该当即处死,以儆效尤。”
她黑宝石般的眼睛静静地盯向太子殿下。
如果姜悯真觉得她处置不妥,当严查此事,她自然不介意。
就是不知道那位申姑娘介不介意呢?
须臾,姜悯果然殷切地握住应知怜猪蹄般肥厚的手掌赞赏道:“太子妃说得对,你我夫妻一体,同心同德,贼子当杀。”
应知怜眉尾一挑。
面对自己这么肥的一头猪他都能满脸殷切地握住自己的手,能当太子的人隐忍之力果然不同寻常。
应知怜莞尔,很快从肥肉的缝隙里挤出了一个骇人的梨涡涡,势必在用肥胖恶心人的这条道路上后继有力地再恶心姜悯一把。
“为殿下摆平后庭之事是应当的。不客气。mua~”
应知怜毫不避讳地朝姜悯献去一个飞吻。
一瞬间,姜悯好像被那个无形的吻掀翻了天灵盖,又击穿了脊梁骨。
她浑身的脂肪粒子仿佛化为了一股恶寒,死死地包裹住了他的灵魂。姜悯险些窒息!
他霎时甩开应知怜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额头不可抑制地流下了一滴冷汗。
应知怜继续说道:“但您这东宫安保实在不行,明日起,臣妾想调二哥留下的亲兵守卫寝殿,不知可否?”
姜悯眉峰一凛,调自己的亲兵守卫,岂不是要让他的眼线不好在应知怜周遭活动?
东宫凶险,他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十足相信。
包括舒容皇后指给他的应知怜。
“禁军侍卫精干,今日之事纯属意外,太子妃不必焦虑。本殿下会加派人手保护好太子妃。”
应知怜:“可是今日的纵火之人就是禁军侍卫。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今日的火势之大,顷刻就烧塌了殿宇,若非臣妾跑得快,早就葬身火海了。”
她助贼子烧寝殿就是为了换掉东宫的禁军侍卫。
姜悯不肯,她岂不是白忙活?
姜悯睃了她一眼。
对她的说辞,太子殿下丝毫不为所动。
应知怜心想,是要逼自己出杀手锏么?
“听闻申小姐时常来东宫,保不齐下一个纵火之人也认识申小姐……”
姜悯眉心一跳。
“太子妃若是想用自己的亲卫,换了就是。”
横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就算换了自己寝殿的护卫,也只是不方便他的在她身边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