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的匕首迅速逼近,但就在刀剑距离他们只剩一臂距离时,她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舞女想要再进一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她回头一看,自己的手腕竟然被太子妃死死擒住!
应知怜用力一甩就把舞女拉回了舞池,她力气极大,舞女当下被摔得七荤八素。
舞女爬起来诧异地看向太子妃,“你为什么没晕?”
应知怜拿出手帕:“不喜欢花里胡哨的香味。”
她说完回头看向还在等着挨刀子的姜悌,讽刺道:“你们两兄弟都想着挡刀,就没人想过要先拦住这个刺客?”
挡刀有什么用,把拿刀的人干趴下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刚才那一幕她可是都看在眼里,这两兄弟为了博取父亲的关注都疯了!
皇上心有余悸地看着应知怜,一瞬间竟然觉得她比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棒。这儿媳能处,有事她真上!
好儿媳啊!
刚才要不是应知怜反应快,舞女刺伤姜悌后,很可能再次攻击自己。
殿外很快涌进来一群禁军,将舞女团团包围。
应知怜看着她道:“为何行刺?”
舞女手里捏着匕首,冷哼道:“这种只顾自己享乐不顾民生疾苦的狗皇帝就该杀!”
应知怜:“我朝皇帝以仁义治天下,是难得的圣君,何来不顾民生疾苦一说?”
舞女嗤道:“你口中的圣君是只治理盛京这一块地方的圣君么?我南越偏远,两年前就灾荒不断,县令上书十余次都不见朝堂赈灾,这就是你说的圣君?如今南越荒地连绵,饿殍遍野。南越百姓已饿死过半了!”
若不是找不到一条活路,他们会千里迢迢跑到盛京来刺杀皇上吗?
他们连年上缴征税,却从未见过朝廷管过他们。
这种帝王拥护来做什么!
皇上错愕道:“一派胡言!朝堂奏章朕每一份都亲自批示阅览,从未听闻哪里有灾情。”
姜悯亦道:“本殿下协理朝政,也未听说过南越有灾荒。”
舞女歇斯底里道:“你们居庙堂之高,过着最奢靡的日子,哪里能听得到百姓的哭声!”
姜悌眼底不知为何闪过一丝不安。
见舞女情绪愤慨,他忽然站出来道:“父皇,此女行刺天子,胆大包天,理应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舞女笑道:“随便你们杀!今日不能杀了你们,是我有愧南越百姓。就算你们杀了我,日后也会有更多南越人来找你们报仇!那些饿死的怨灵,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找上你们!”
应知怜看了姜悯一眼,冲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她情绪这么激动,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
要是南越真有灾情,还被瞒报了两年,这其中牵扯的利益也太大了。
杀她容易,只怕真寒了南越百姓的心。
姜悯会意,立即转身对皇上说道:“父皇,此女不能杀!”
姜悌道:“为何不能?若行刺天子这种事都能宽恕,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来刺杀父皇!你难不成想要置父皇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