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嬷嬷自以为自己打的一手好算盘,可八百个心眼的应知怜和姜悯都在这里,焉能让她如愿?
姜悯道:“你既是如此能搬弄是非之人,就更不能将你留在母后身边了。再让你回到长清宫,免不得母后醒来的时候,你找到机会又会在母后面前编排一二。”
黄鹂嬷嬷一怔,“太子殿下明鉴,奴婢不敢!”
应知怜捂脸佯装拭泪,“敢不敢都让你说了,嬷嬷当真巧舌如簧。”
黄鹂嬷嬷噎了噎:“你……”
姜禅:“不必再说了,黄鹂嬷嬷污蔑太子妃,其罪当杀。紫棠背弃主子,也不是什么好奴才,把她们一起拖下去!”
黄鹂嬷嬷还想再解释,可是皇上已然不愿意听了。
几个侍卫毫不留情地把黄鹂嬷嬷拉出宫外,仗责的声音透过宫墙阵阵传进姜禅的耳朵里。
黄鹂嬷嬷和紫棠嚎得叫人心惊,难以想象那些板子落在他们身上是何等的痛楚。
只是没过多久,这些令人心惊胆战的哀嚎声也渐渐被棍棒声淹没了。
皇上始终沉着一张脸,“往后谁若是再敢污蔑太子妃,不论宫中资历,下场都和她一样!”
“是……”宫中婢女奴才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一时谁都不敢出声。
这时姜悯又道:“父皇,儿臣尚有一事不明。”
姜禅道:“你说。”
太子道:“法师认定谋害母后之人住在东南向,既然东宫没有查出证据,那法师的话是否还可信?”
姜禅一怔。太子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宫中之人为了陷害别人常常与人串供,既然黄鹂嬷嬷不可信,那法师也极有可能被嬷嬷买通了。
一直站在人群后的法师霎时吓得伏地求饶:“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断不敢欺瞒皇上!”
姜禅道:“那你如何解释未曾在东宫搜出任何东西一事?”
法师怔了怔,道:“东南向不止东宫一处宫殿,兴许东西是藏在别处。”
姜禅立即召来林生金问道:“这附近还有什么殿宇?”
林生金:“东宫不远处只有一座承德殿,可那处殿宇从前是二皇子的住所。自从二皇子搬出宫去以后便空置了。”
姜悌一愣,心上没来由地飘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姜悯倏地扭头看他,嘴边扬起一抹笑意:“既然东宫都搜了,承德殿不妨也查一查?”
应知怜看了他一眼。
她怎么觉得狗子这个眼神别有深意。
像是挖好了坑等着人跳的神情!她自己想坑害别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姜悌嗤了声,“母后是臣弟生母,臣弟怎么可能会害她?”
姜悯:“未免日后他人议论,还是查一查吧。东宫都搜了,二弟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皇上觉得太子所言有理,又带着一众侍卫前往承德殿。
众人起身跟随时,姜悯似笑非笑地看了姜悌一眼,“方才我还以为二弟会为黄鹂嬷嬷再求两句情。没想到二弟的悲悯实在有限,危及自己的时候,就顾不得黄鹂嬷嬷的性命了。”
太子爷说完就走,只留姜悌在他身后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