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殿没住什么人,格外好搜。
但也正因为没有人住,什么东西被人翻动过,就会留下格外明显的痕迹。
“皇上,槐树下有被人翻过的新土!”一个侍卫说道。
姜禅:“挖!”
折腾了一宿都没结果,他倒要看看承德店的到底有没有能害皇后中邪的东西。
侍卫几锄头下去,一个黑漆漆的罐子便露了头。
太子顿时挑眉,担忧地看向姜悌道:“二弟,好像有东西啊!”
姜悌的表情也是一阵错愕,等那个坛子被人挖出来,林生金亲自走过去揭开了坛盖。“呕——”
扑面而来的臭味顷刻攻陷了他的口鼻,林生金捏着鼻子才面前凑过去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就足够将他吓破了胆。
“蛊坛!皇上,是练五毒的蛊坛!”林生金连滚带爬地跑回姜禅身边。姜悌的脸都白了。
怎么可能!
他忍着滂臭的味道凑上去一看,那坛底竟然真的是炼蛊的毒物!
这次轮到太子拿捏主动权了。
姜悯问道:“二弟,你不是说自己绝对不会谋害母后么?这是怎么回事?”
应知怜挑眉,哦豁。
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太子真的很狗。
自己只是叫他把坛子处理了,无论是把里面的东西倒了,还是直接连坛子一起毁了都没毛病。
可是人家太子爷不,偏不。
他不仅没把坛子解决,还把东西栽赃到了二皇子身上。
皇后假装中邪,他就直接把坛子埋在了承德殿,让二皇子背这个下蛊的锅,好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皇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姜悌,他难看的神情直接吓得姜悌在皇上面前跪了下来,“父皇,不关我的事!”
皇上还是不说话。
“父皇明鉴,儿臣自从搬出宫后,就对承德殿的事情一概不知了。这地方早已空置,谁都可能进来!”
他说罢看了姜悯一眼,回想起今日总总还有刚才太子看好戏的神情,他现在就怀疑这件事情是姜悯干的。
但是今日长清宫的人已经惹恼父皇太多次了,姜悌就算有这种怀疑也不敢在这个关头把事情推到太子身上,否则不是找死吗?
偏偏这时应知怜这时好死不死地说:“可是刚才法师说木剑所指的方向就是用邪术谋害母后之人的住处,此事二皇子该如何解释?”
姜悌百口莫辩,“我解释不了!”
本来就是给应知怜设的死局,如今局被套到姜悌身上,他难道就能把这个局盘活了?
应知怜皱了皱眉头,故作不解道:“难道二皇子也讨厌我?是以知道皇后娘娘召我去侍疾后,你便故意谋害皇后,好借机把罪名安到我头上?”
“你是皇后娘娘的亲生骨肉,就算做了这件事情也没人会怀疑你。若不是法师神机妙算,请来天神助威,今夜就算我被冤枉死了也不会有人觉得此事和二皇子有关。”
她说的头头是道,越说皇上的脸色也越沉,俨然把她的这些话都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