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怜!”在看到太子妃的一瞬,姜悯立即冲了过去。
当那个向来自信骄傲的女人真正倒在了他面前,姜悯也说不清他心里是作何滋味。
只是紧张?
只是害怕?
恐怕不止这些。
他从玉麒麟怀中扶过太子妃,“她怎么样了?”
他想不清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突然以这种垂危的状态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姜悯只是想尽快找到办法给她医治。
玉麒麟:“中都督殿中行刺,太子妃中了一刀!”
姜悯斥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太医,把人送回东宫!”
玉麒麟都快哭了,“御医就在那边,方才已经给太子妃诊治过了。大家都说先送太子妃回去,可太子妃不肯……”
姜悯一怔,低头看向应知怜。
她挣扎着着握住姜悯的手,咬牙说道:“殿下,臣妾无辜受此伤害,臣妾要讨回一个公道。若臣妾走了,中都督再三狡辩,臣妾受的伤就这样囫囵过去了么?”
任守桓能让把任敢之抬到议政殿来,无非是要看皇上心软,让皇上偏护他们一点。
可如今她也受了重伤,这淋淋的鲜血皇上不能视而不见!
她殷红的手掌紧紧扣着姜悯的手,那种黏腻的触感一瞬间将他扯会十几年前的断崖边。
姜悯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扭头看向任守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行刺太子妃!”
人群中被大把刀剑押着的任守桓早已慌了神,趴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说道:“微臣…微臣冤枉!”
玉麒麟红着眼道:“方才那么多人都看着,那一刀难道不是你刺的?你何来冤枉?”
沾血的匕首就掉落在侧,这件事任守桓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了。
玉麒麟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诬告太子妃不成,竟然还想当着皇上的面让太子妃永远闭嘴。好狠毒的心!这天下到底是姓任还是姓姜?竟已经由你们为所欲为了吗?”
当玉麒麟说出江山姓任一话,姜禅的唇角就已经压了下去。
若说刺伤太子妃一事只是引起皇上震怒,玉麒麟的话无疑是把任守桓推入了更深层的险境。
再仁慈的帝王也绝不允许别人觊觎自己的江山。
姜禅给予别人再多的权利,这最高的位置也只能他一人独享。
“皇上!微臣绝无犯上作乱之心!”任守桓看姜禅神情阴暗,也顾不得脖子上还架着多少把刀子,直接趴到了姜禅的面前,砰砰地磕起了响头。
姜禅眼帘低垂,“你的心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
任守桓的脸色愈发苍白。
“皇上!”
姜禅:“朕依稀记得不久前你还向朕举动上书举荐过你的女儿,想让她做太子良娣?先让自己的女儿进入皇室,再等太子登基后以外戚身份干政,这种事情古来有之。”
任守桓有这种谋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