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禅现在看见任家人都觉得晦气,挥挥手对林生金说道:“带下去!贬谪文书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离开任府半步。”
“是!”林生金招招手,带着任守桓父子迅速离开了议政殿。
见太子妃还留在殿里,姜禅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你的发妻,还不快带回东宫治伤?”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不知道护,这点事情还要他这个当爹的教吗?
姜悯立即抱起应知怜,疾步跑回了东宫。
这一次他不再嫌弃应知怜重,路上连半步也没有停。
太医也跟了过去,应知怜一被送回西春殿,他就上前处理起了伤口。
玉麒麟看了姜悯一眼,“殿下,这些场面不适合入殿下的眼,殿下还是在外等候吧。”
姜悯走出内殿,在茶室里坐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小福子,斥道:“你明知中都督晌午便入了宫,当时为何不来报?不是早就与你说过有与此想干的事情都要地时间来报吗?”
今日不只是中都督,就连太子殿下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
姜悯也说不上来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只是他心中实在有一股愤懑不得舒泄。
小福子惊恐道:“殿下方才正与太常卿议事,奴才不敢进去打断。”
而且他以为那些事情很快就会说完,到时候再去禀告太子不迟,谁能想到中都督竟然会干出那么冲动的事来?
姜悯来回踱步道:“回去再问你的责!”
这毕竟是在宫中受的伤,应知怜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不好和应家交代!
恐怕应知怜那个戍守潼门关的兄长都要写信回来问个一二。
好在片刻后太医出来了,说道:“太子妃腰侧虽有刀伤,但好在伤口不算深。并无性命之忧。之后少下床走动就好!”
姜悯:“下去吧。”
他径直走进内殿,应知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床上喝起了水。
内殿里不知什么时候点了熏香,闻到这味道姜悯才觉得心头的烦躁好了一点。
许是应知怜没事了吧,他才不那么紧张。
姜悯问道:“怎么回事?面圣之人都需搜身,解下佩戴的武器,任守桓哪里来的匕首伤你?”
殿下神情阴鸷,对今日发生的事情很是不满。
应知怜扯扯被角,“怎么了,多大点事情你至于这么严肃?他要捅我难道我还能预判?”
离开议政殿以后她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腰腹上的伤也不疼了,轻飘飘的语气好像是姜悯小题大做一般。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的伤口,他真要怀疑应知怜这一次也是装病。
毕竟这种事情她干得驾轻就熟。
他真的觉得应知怜能预判。
“好了,我告诉你。”见姜悯神色沉沉,应知怜解释说:“我承认,当时在议政殿里是我故意激怒中都督,让他捅我这一刀的。”
彼时议政殿里她和任守桓争论得面红耳赤。
但仅仅这样的争论是不足以让皇上震怒的,皇上只会觉得他们聒噪。
所以她故意利用身上的熏香加上言论的刺激使任守桓彻底失控。
这种失控不需要很久,一两秒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