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怜扭头看向皇上,“父皇,放不放金芙蓉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您如何决定?”
他们和二皇子在这里争执再久都不如皇上一句话来得实在。
天子之言就是律法,最后的结果还得看天子的意思。
皇上抿着唇,犹豫了片刻。
“那就依你所言放金芙蓉自由吧,灾荒里多出这十万两银子也能多救一些灾民,算是朕为天下百姓积德了。”
应知怜一喜,立刻起身行了个礼,“谢父皇!”
二皇子紧握着拳头,嘴都快被气歪了!
一直到家宴结束,姜悌都咽不下那一口气,刚离开大殿他就踢翻了脚边一个花盆。
陈雪琪被吓了一跳,挺着微隆的孕肚往后退了几步,“二殿下!”
姜悌歇斯底里道:“什么都由太子来做,什么都先给他!明明是我先请愿,父皇却视而不见。什么时候他才能看看我?事情交给我,我未必比太子做得差!”
当初他们一起蒙学,他的字学得不比太子慢。
后来渐大了,他的策论同样做得甲等。
他哪里就比不上太子了?
父皇就是偏心!
陈雪琪摸着肚子上前安慰道:“太子毕竟是除储君,皇上先打磨他也在情理之中…”
姜悌在宴席上喝了点酒,窝的一肚子火被夜风一吹全都发了出来。
“那还生我这个儿子干什么?”姜悌踩烂了脚边的红花,把自己的一切不甘都发泄到了花草身上。
“从前他母亲是皇后,父皇什么都先给他也就罢了。他母亲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父皇还是偏爱他!凭什么?现在我才是皇后嫡出,王储也该……”
“二殿下!!”陈雪琪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才堵住了姜悌险些招致大祸的话。
她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敢松开自己的手。
“二殿下慎言。”
隔墙有耳,这话也是能在宫里说的吗?
陈雪琪皱着眉头道,“从前只我一人跟着你,二殿下上刀山火海我也不怕。可如今我腹中还有胎儿,若二殿下因为今日酒后失言说错了什么,恐怕连这孩子都保不住。”
他怎么敢!
姜悌仿佛清醒了一点,他看着陈雪琪微微隆起的肚子,头抵在了她的肩上。
“雪琪,我就是不甘心。一切好东西都让他拿走了,一切都是他的……凭什么……”
陈雪琪玉白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可我是你的呀。”
哪怕所有人都为太子的英姿折服,她不会。
就算天下人都爱慕太子,她眼中也只看得到二殿下。
她的心始终跟随姜悌。
姜悌看了看她,把她抱进了怀里,“还好有你。”
天下间也只有她不偏倚太子,是真心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了。
想到姜悯娶的还是个肥婆,姜悌心底又宽慰了点。
他挑起陈雪琪的下巴,“太子得尽天下好物,也不及我命好。至少我娶的是个如花美眷,太子妃却貌丑如猪。不知我那皇兄夜里面对应知怜那张脸时作何感想?你说他们以后会有皇嗣吗?”
若姜悯不和应知怜孕育皇孙,日后定然要再招个良娣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