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丹雁,百花楼掌控人,暗中为太常寺卿高厚德收集情报。
太常寺卿高厚德,无党派,疑中立。
看着烟袋子递过来的消息,时芙昕陷入了沉思。
百花楼隶属教坊司,教坊司又归属太常寺管,杜丹雁听命于高厚德,为其收集情报,也是顺理成章的。
如此一来,杜丹雁的身份其实挺简单的。
可是,对此,她却有些怀疑。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总觉得杜丹雁不怎么简单。
若杜丹雁背后还有其他人,那一直受庇于百花楼里的罗绮云恐怕就不那么好用了。
时芙昕不想在扳倒庆国公府中,将罗绮云看得太重要,就在她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做的时候,时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兵部任职的时正茂被革职了!
时正茂虽只是一个从五品兵部员外郎,但对于失了势的武昌伯府来说,也是一份十分重要的官职。
回到揽月楼,时芙昕叫来了安然:“我记得上次得了一匹白色雪缎。”
姐妹两一走,时老太爷就过来了:“那两丫头是不是惹什么麻烦了?”
时芙昕和时芙音都乖乖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正茂揉了一把脸:“儿子也想不通这事呀。”
时老夫人看了眼老伯爷,沉吟了一下,还是没将事情告诉他。
一刻钟后,屋檐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
时芙昕看着姐姐:“说了有用吗?”
“音姐儿和昕姐儿留一下。”
见两人这样,时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
到达安业坊后,时芙昕脱去了黑色头蓬,又拿出了一个白色圆月面具带上,然后就飞身跳上了屋檐。
楚曜在永定门暴乱中,差点死在炎党手中,如今发现了这么一处炎党秘密基地,想来应该会往死里调查吧。
时芙音默了默,没再提这个话题,转而担忧道:“庆国公府先是朝你我出手,如今又革了大伯的职,接下来还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呢。”
楚曜看着手中的铁珠,脑海中不由想到了特监司的一卷案宗。
虽然他的内力是承袭的别人的,可却将内力运用到了极致,也算是练武奇才了。
等到楚曜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白衣人的任何气息踪迹了。
救走付长在和香师爷等人后,炎党的人查探了一段时间,因为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很快就停止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革职了?”
时芙昕笑着否定了:“没有啊。”
时芙昕笑了笑:“祖母,是我们的祖母,可她也是别人的母亲。”
当天夜里,扎着高马尾、身着箭袖塑腰白色长袍的时芙昕披着黑色头蓬悄声出了伯府,径直去了安业坊。
时芙昕差点被楚曜追上,直接飞射出一颗铁珠,阻拦了他的速度,和他拉开距离后,快要朝着墓葬区飞去。
时芙昕摇着头:“府里的人没几个能抗事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得罪了庆国公府,除了自乱阵脚,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助益。”
时芙音紧张道:“你想做什么?”
见妹妹在意的是这个,时芙音好笑道:“回京后,伙食好了,你和九郎是蹭蹭的窜个子。”
安然点着头:“是的,姑娘。”
时芙昕笑道:“姐,我发现,我现在也不比你矮多少了。”
时正茂革职,时家人都给惊动了。
要不说炎党的胆子大呢,地下牢狱已经被人端掉一次了,他们还敢继续使用这个地方。
虽说加强了守卫,可这对时芙昕来说,丝毫不起作用。
时芙昕:“十有八九吧。”顿了一下,笑看着时芙音,“姐,你说要是祖母知道真的是我们连累大伯失了官职,她会不会埋怨我们?”
时正茂连忙起身:“五郎,大伯在这里谢谢你了。”
“白月光吗?”
时正德插话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楚曜的轻功可以啊!”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