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看了一眼坐在偏厅的时芙音和时芙昕。
时芙昕垂了垂眼眸,随即就低声和时定轩说道:“五哥,赵伯父如今是兵部尚书,要不,你去找赵大哥问问?”
时芙音愣了愣,有些答不上话来。
时老夫人看着她:“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出了事,府里也脱不了干系,这道理你们是懂的吧?”
看着贴上来妹妹,时芙音有些纳闷:“你做什么呢?”
回懿桂院的路上,时芙音看着时芙昕:“刚刚为什么不告诉祖母?”
时芙昕眯了眯眼睛:“所以呀,我们不能被动的等待,得主动出击。”
时正茂摇了摇头:“这些年我在兵部一直小心谨慎的做事,哪敢去得罪人呀。”
时芙音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的。”
时定轩一听这话就知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事,没有多问,站起身看向时正茂:“大伯,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一趟赵家。”
白月光,擅用铁珠杀人。
时老太爷等人都一脸焦急和担忧。
时芙昕笑了:“长得高好啊,长得高就像大人了。”
皎洁月光下,鳞次栉比的屋檐上,时芙昕如一头在草原上疾驰的白狼,急速的从一个又一个屋檐上飞过。
时芙昕:“让我想想。对了姐,哥和九郎那里,可能要和他们说一下。”
走的时候,时老夫人叫住了时芙昕和时芙音。
“先处理这事,之后再跟你讲。”
时芙昕:“拿出来,我要做件衣袍。”
时芙昕点着头:“当然了。”
那白衣人是谁?
时芙音点了点头:“大伯被革职,真的是庆国公府做的吗?”
时老太爷皱着眉头:“这不是什么大错了,责骂几句也就过了,哪里用得着革你的职呀。”
时定轩点了下头,就大步离开了懿祥堂。
时芙音:“总能让家里人有个心理准备吧。”
众人虽担心时正茂革职的事,但又帮不上什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回院了。
时芙昕突然停下了脚步,靠近了时芙音。
刚好时芙昕也看了过来,祖孙两的视线就这么交织在了一起。
时正茂垂着头,丧着脸:“军饷誊抄中,我记录错了一个数字,贺侍郎就不依不饶,直接将我革职了。”
时芙音和时芙昕对视了一眼,乖乖留了下来。
时老夫人直接开门见山:“你们在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可一旦知道昕姐儿她们做的事威胁到了伯府的安稳和发展,他肯定是要制止的。
时定轩诧异的看了看时芙昕,有些意外妹妹居然会主动关心大伯的事。
“既然说了无用,反而有害,那干嘛要说?”
时芙昕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等待挨打的人,庆国公府已经开始朝时家人出手了,对扳倒庆国公府一事就得速战速决了。
昕姐儿那丫头的性子硬,老四两口子又是疼爱孩子的,到时候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感情,怕是又会被磨掉。
时老夫人凝视着两个孙女:“既然你们知道这个道理,那我也不再多问了,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京城,哪怕是绝巅宗师来了,也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随便任意妄为的地方。”
时芙昕到了暗道口,就闪身躲起来了。
她太清楚枕边人的性子了,太看重伯府的兴旺和传承了,家里的丫头出去做生意,虽然抛头露面,但确实能为她们日后的人生带来助益,对伯府也是锦上添花,他还不会说什么。
两人速度不相上下,一前一后,离开了安业坊,又出了外城,然后又朝着西郊墓葬区飞去。
楚曜收起了铁珠,开始环看周围的墓地,眸光微眯,那白衣人为何要引诱他来这里?
突然,一张压在石头下的白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楚曜走过去一看,面色就变了变。
炎党地下基地暗道图!
正当楚曜怀疑这份图纸的真实和用意之时,暗道中正好出来了三个黑衣人。
之后的事时芙昕不用继续看了,以楚曜的本事,这处炎党地下基地算是要彻底报废了。
楚清欢是吧,准备迎接这份大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