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招。”杨过冷冷道。
公孙止心中骇然,杨过的功力竟已臻至如此境界!
他强压翻腾的气血,细剑舞出一片银光,剑招忽快忽慢,虚实难辨。
“情丝百转!”公孙止厉喝一声,剑光如雨,笼罩杨过周身大穴。
杨过眼中精光一闪,重剑划出一道圆弧,剑气纵横,竟将漫天剑影尽数破去。
\"破!\"杨过一声轻喝,重剑直刺公孙止咽喉。
公孙止仓皇闪避,仍被剑气划破肩头,鲜血顿时染红衣袍。
“第三招。”杨过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公孙止又惊又怒,突然手中刀剑齐舞,分别横砍杨过上中两路。
“公孙止,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杨过眼中杀机毕现,重剑突然变得轻灵飘逸,一招\"浪迹天涯\"直取公孙止心口。
这一剑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公孙止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地侧身避让
杨过将玄铁重剑向上一撩,随即将内力灌注在玄铁重剑内。
挥动手臂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着公孙止当头直劈。
虽每一招都再无真气波动,但每一剑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将公孙止的防御压缩得越来越小。
公孙止的剑法则如同穿花蝴蝶,不断地寻找着杨过的破绽,金刀却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他心中清楚,再这样面对杨过的攻击,自己必死无疑。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突然猛地一咬牙,不顾当头而来的重剑。
金刀反手一挥,竟朝着杨过的面门劈去。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杨过眉头微皱,没想到公孙止竟如此疯狂。
他冷哼一声,玄铁重剑回收,护住面门。
“铛!”
金刀与重剑再次碰撞,公孙止借着这股反作用力,身体向后倒飞出去。
“第五招。”杨过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电,追了上去。
公孙止却不再出招,反而忍着剧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身朝着汉江边狂奔。
他知道,只要能逃到汉江,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杨过与罗伊的轻功在他之上,罗伊本就堵在后路。
见他向江边逃窜,罗伊抬手就是一掌拍向公孙止中路。
“公孙止,休想逃!”身后的杨过一声大喝,玄铁重剑横扫而出。
公孙止避无可避,只得将刀剑横挡在胸前,奋力抵御朝着自己劈来的重剑。
公孙止被前后夹击,顿时被罗伊一掌拍在左肩。
胸前又被杨过一剑砸在刀剑上。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公孙止口中鲜血喷涌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得浑身抽搐。
杨过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公孙止,还有何话说?”
公孙止面如死灰,踉跄后退:“杨过...你...你不能杀我...”
“我是绿萼的父亲!你若杀我,她...她必定恨你一辈子!”
杨过冷笑:“现在想起自己是绿萼的父亲了?”
“你下毒将他囚禁时,可曾想过父女之情?”
“你为讨好忽必烈,当众污蔑她时,可曾念及骨肉亲情?”
公孙止语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那是权宜之计...”
“你将她推下鳄鱼潭时,可曾想过她是你的血肉至亲?”
公孙止听了,一脸茫然,“老夫何时将萼儿推下了鳄鱼潭?”
杨过这才发觉,自己一时不察,竟将前世的景象说了出来。
“不必狡辩了,你将她献忽必烈,岂不是将她置于龙潭虎穴中?”
话音落下,杨过抬手便要点他要穴,将他彻底制服。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后方疾掠而来。
“住手!”沙哑的声音响起,同时一股凌厉劲风直袭杨过后心。
杨过听闻身后风响,早有警觉,身形一转,重剑横扫,将来袭的劲风劈散。
只是这一扫之下,却震的手臂发麻,同时身形向后退了三四步。
“姆拉克!”罗伊看清来人,厉喝一声,纵身迎上,“你这只会偷袭的鼠辈!”
姆拉克阴笑一声:“罗伊师弟,你怎么还是这般急躁!”
说话间,两人已交手数招。
原来,忽必烈在发现公孙止可能遭遇不测后,立刻便想到派姆拉克前来接应。
姆拉克一路追踪而来,恰好在此刻赶到。
公孙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强忍剧痛,转身就要逃走。
姆拉克一击不中,也不恋战,他知道自己为营救公孙止而来。
绝对不能被杨过与罗伊缠住。
他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公孙止,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迅速做出了决断。
这边的杨过不理会姆拉克与罗伊的激战,大步走向公孙止:“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公孙止挣扎着爬起,满脸惊恐:“杨过!我......”
就在此时,姆拉克突然全力一掌将罗伊击退。
接着又转身一掌拍向杨过后心。
杨过早有防备,身形一闪,重剑回扫,逼退姆拉克。
姆拉克趁机抓起公孙止,纵身向江面跃去:“杨教主,后会有期!”
“想走?”杨过眼中寒光一闪,与罗伊同时出手,两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直袭姆拉克后背。
姆拉克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得挥袖荡开一道剑气。
另一道剑气却结结实实地斩在公孙止身上。
“啊!”一声凄厉惨叫,公孙止右臂齐肩而断,鲜血喷涌而出。
姆拉克闷哼一声,强忍冲击,带着重伤的公孙止消失在江面黑暗中。
“追!”杨过正要纵身跃入江中,却被罗伊拦住。
“伊玛目,江面辽阔,他们又有心借水隐匿,难以追踪。”
“不如先回襄阳,从长计议。”
杨过望着平静的江面,眉头紧锁:“公孙止断了一臂,即便不死也成废人。”
罗伊捡起公孙止的断臂,从袖中摸出一块布包裹起来:“伊玛目,咱们先回去吧。”
“吴潜之死还需善后,忽必烈那边也需应对。”
杨过点头:“走吧。
二人转身离去,江畔重归寂静。
只有那滩暗红的血迹,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