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君权神授,可当年元末天下大乱,百姓易子而食,元帝的‘神授之权’在哪?你说君君臣臣,可崇祯帝独坐金銮殿,不顾天下百姓死活,那般‘君臣之道’,又护了谁?”。
他上前一步,指着街上欢呼的百姓,语气加重了几分:“你看这些人,不是京城的士族,是靠种地、做买卖糊口的百姓”。
“大夏推行‘均田’,让他们有地可种,减免苛税,让他们能存下钱,设‘监察院’,让他们的冤屈能说出口——他们信的不是‘神授的君权’,是能让他们活下去、活得好的朝廷!这难道不是治世?”。
傅明宪脸色涨红,还想争辩:“可……可礼法不能乱!没有君臣之分,百姓岂不是会犯上作乱?”。
“礼法是用来安天下,不是用来困天下的!”傅淑训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锐利如刀,“大夏不是不要君臣,是不要‘君视民为草芥,民视君为寇仇’的君臣!”。
“你以为如今的政务院、军事院,是凭出身做官?是凭本事、凭对大夏百姓的功劳!当年你父亲在陕西赈灾,拼了半条命救了三万百姓,才升的布政使——这难道不比‘世袭罔替’的规矩,更能安天下?”。
他看着孙儿震惊的模样,语气又缓了下来,带着几分痛心:“你守着大明的旧规矩,却忘了‘世易时移,变法宜矣’”。
“当年商君变法,才让秦国一统天下;王安石变法,虽败犹存,也是为了救大宋——大夏今日的制度,不是凭空来的,是踩着元末的尸骨,看着百姓的苦难,一步步改出来的!”。
“你看不上,可你看看这南京城,去年还饿殍遍地,如今街上有几个乞讨的?前几年还盗匪横行,如今夜里敢开门睡觉的百姓有多少?”。
傅明宪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街上一张张笑着的脸,又想起爷爷说的陕西赈灾、父亲拼命救民的事,心底那道“大明礼法”的墙,第一次裂开了一道缝。
傅淑训看着他的模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宪,读书要读活,不能读死。你要进大夏的朝堂,不是要你丢了学问,是要你丢了‘大明的执念’”。
“这天下,从来不是靠出身守的,是靠百姓的日子撑的——百姓日子好了,天下自然安,百姓活不下去,再严的礼法,也护不住江山”。
傅明宪点点头,“爷爷说得是,夏王能够成事也有独到之处,至少这些百姓是非常拥护新朝的”。
“呵呵,你能看到这些也不错,不过大夏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你还要多看多学才行”,傅淑训赞许的点点头。
不过他的心里可不这样想,大夏之所以你能够到今天,可不是简单的有百姓拥护,而是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