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当机立断,对洛雨薇急声道:“我必须去苗疆!找芮婆婆!立刻申请航线,用最快的直升机!去苗疆,跟局里说十万火急!”
洛雨薇看到施茵茵的惨状,也知道事态严重性远超想象,毫不迟疑,立刻走到一旁联系上级申请紧急飞行许可。姚寅笙则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镇魂钉,以极快的手法刺入施茵茵周身几处大穴,暂时封住她的心脉和主要气窍,减缓蛊毒蔓延的速度,但这只是权宜之计,银针的尾部迅速变得乌黑。
不到二十分钟,空中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一架隶属于调查局的直升机精准地降落在楼顶,效率之高,可见洛雨薇申请的是最高级别的紧急状况。姚寅笙迅速登机,直升机旋即拔地而起,朝着西南苗疆的方向疾驰而去。
数小时的飞行,姚寅笙的心始终悬着,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施茵茵痛苦的模样和红山羊的歹毒手段。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如何说服那位性情古怪的芮婆婆。
当直升机降落在苗疆那处熟悉的山谷空地时,天色刚蒙蒙亮。姚寅笙跳下飞机,对飞行员道:“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罢,她深吸一口气,辨明方向,将身法施展到极致,如同一道青烟,朝着山腰处那座孤零零的吊脚楼疾驰而去。
清晨的苗寨还笼罩在薄雾中,芮婆婆的吊脚楼静静矗立,篱笆院里的花草沾着露水。
姚寅笙用力拍打着木门,声音因急切而显得有些沙哑,“芮婆婆!芮婆婆!开开门啊!我是姚寅笙!”
开门的依旧是明眸皓齿的小翠,“寅笙姐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出什么事了?”小翠看到姚寅笙独自一人、风尘仆仆、满脸焦急的样子,很是惊讶。
“小翠,婆婆在吗?我朋友中了极厉害的蚀心黑魇蛊,现在命在旦夕无法移动,只有婆婆才能救她的命!”
这时,芮婆婆佝偻却稳健的身影从里屋走出,手里拿着烟袋,瞥了姚寅笙一眼,语气冷淡地说:“我当是谁呢咋咋呼呼一大早上不给我老婆子清静,原来又是你。蚀心黑魇蛊?那玩意可麻烦得很。怎么,你自己搞不定就来烦我老婆子?不去不去,老婆子我年纪大了,早就不打算出远门了,让你朋友自求多福吧。”
姚寅笙心急如焚,猛地跨前一步,挡住芮婆婆的去路,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与焦急,“婆婆!我求您了!这次真的只有您能救她!她是我过命的交情,如同亲姐妹!现在她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全靠调查组的成员们用设备吊着命!除了您,我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能解这蚀心黑魇蛊!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破例出山一次吧!”
芮婆婆脚步一顿,抽了口烟袋,烟雾缭绕中她的表情看不真切,“情分?我跟你姚家有什么情分?少套近乎!又不是你们姚家人中毒,我凭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去救人?费神费力,说不定还要惹上麻烦,说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