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灰丧以上的进化和触发方式是这样的……”王沐晴收回视线，低声自语。

“比安卡以前从没告诉我这些，甚至连红丧的资料都从没提及。”她望向张砺，神情复杂。

张砺点了点头：“很正常，这份资料明显不是比安卡能接触到的层级。很可能这个b-01避难所里藏着一些理论研究的高人，甚至——他们亲手进行过这类试验。”

他翻看着文件的封页，却没有发现任何研究者署名或机构标识。

“但奇怪的是，资料没有注明是谁写的，只有最简略的b-01编号。甚至可能……不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王沐晴蹙眉。

“也许，他们是从别的渠道获得的。比如说，从丧尸手中。”

这句话落下，两人都沉默了。

半晌，王沐晴开口：“如果说是沈觉那样的丧尸……有意识、有理智，还选择保护人类，那这种‘合作’我能接受。”

“问题在于，”张砺接道，“如果合作是利用——人类利用丧尸作为战斗工具，而丧尸也在利用人类作为进化通道。”

王沐晴冷冷道：“那就不是合作，而是交易——一场掺杂着操控和利用的博弈。”

“更严重的是……”张砺看向窗外，声音低沉，“如果某些黑丧已经与人类势力达成秘密协议，比如物资交换、信息共享、技术试验……那将彻底改写我们对敌我阵营的理解。”

“那会有‘人类的信徒’站在丧尸一边。”

“对。”

王沐晴目光微颤。

“如果每一个黑丧都像布莱恩·凯尔那样，残忍、冷静、极具目的性——那么一旦他们联合人类中的野心家或极端分子……”

“后果不堪设想。”张砺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病毒进化、映质觉醒、科技失效、丧尸理智化……如今竟连敌友的界限都开始模糊。

张砺心中第一次升起了真正的不安。

不仅仅是“敌人变强了”。

而是——有些敌人，正在穿上“人类的外衣”。

他继续在终端上翻找资料，手指停在一个名为“Neurocore_protocol”的文件夹上。

“天脑系统？”他喃喃念出。

他点开文件夹，映入眼帘的是一份名为《NeuroGrid Systems Inc.企业档案》的pdF文档。

张砺点开。

【公司名称】：NeuroGrid Systems Inc.（神经格科技）

【所在地】：加利福尼亚州湾区，硅谷圣荷西（San J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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