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将军命令,即刻起,四城门严禁放行,违令者斩!”
此言一出,守城门的鞑子兵卒们,一脸茫然地望向来人。
“还有百姓送葬出城,为何又不准出城了?”
一名鞑子兵大声问了一句。
来到拦马桩前,骑在马上的一名小头目说道:“哲别将军的命令,执行就是,哪来如此多的屁话?”
说罢,小头目手中的马鞭,一指谢老五们的背影,厉声又道:“还不快关闭城门,都愣着干什么?”
“小的遵命!”
一队兵卒,一脸怨气地奔向城门洞子,向值守在两扇门板前的一队同伴喊道:“快,哲别将军有令,关闭城门。”
就在这一声喊出的时候,两扇沉重的门板,被几个兵卒从里面使劲推动起来。
“咣当!”
两扇半尺厚的门板,关闭时巨大的响声,从赵贵的身后传来,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的三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再慢一步,就会被关在城门里面了。
“快放老子下来!”
被粪臭熏得差点背过气去的刘三蛋,急得低吼一声。
“扑通!”
谢老五和赵贵二人同时松手,把抬着的简易担架扔在地上,被从席筒中摔出来的刘三蛋,扫了身后一丈外,已经紧闭起来的城门,急吼道:“快跑!”
这一声吼,三人撒腿就狂奔起来,将丰泽城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一口气跑出了五里地,回头望了一眼并没有追兵出现,三人这才一屁股坐地上,张着嘴大喘着粗气。
“好险!”
刘三蛋喘着气,心有余悸地说道:“要是那鞑子兵用刀砍一下,用尖矛刺一下来查验尸体,说不定把老子的诈死给变成了真死。”
为了能顺利出城,刘三蛋可真是豁出去了,他让同伴把有芦席有粪壳的一头遮他脸上,这样有助于他憋气不敢呼吸。
歇息片刻,刘三蛋站起身来,目光盯着两个同伴骂道:“拿哭丧辱骂老子的这事,回去再和你两个怂货算账。”
说完,刘三蛋辨认一下方向,撒腿就狂奔起来。
午时刚过,差点跑断了肠子的三人,顺利地回到离丰泽城五十里外的大营。
“王爷……”
累成了狗的刘三蛋,呼哧带喘地禀道:“丰泽城中的鞑子,也快挺不住了,战马都杀掉吃了。”
叶十三眉头紧锁,轻轻摇头说道:“守城的兵马,本身就用不上战马,他们有了马肉充饥,战斗力是不会受影响的,我军破城的时机,还是有待……”
望了一眼同样大喘着气的两个探马,叶十三摆手又道:“辛苦你们了,先下去好好歇着。”
机灵的东儿和柱儿,一人提着茶壶,一人拿着茶碗,小跑着过来就给三人倒茶。
“这俩小子是?”
一头雾水的刘三蛋,把目光看向屁颠屁颠的兄弟二人,向叶十三身边的亲卫就是一问。
“回刘头话!”
年长的东儿,把一碗茶水递向刘三蛋,说道:“小的兄弟两个,是丰泽城里人,多亏刘头的手下收留……”
听了半天,刘三蛋这才明白过来,这俩小子,原来是先他三人几天,借着送葬混出城的同伴们,从路上捡来的孤儿。
待刘三蛋三人下去歇息,叶十三把之前出城探马的一件皮袍,翻过来放在桌上瞅着。
“王爷,看来丰泽城内,已经发生了重大变故,这份布兵图,怕是没多大用处了?”
袁彪凑上前来,瞅着绘在皮袍里襟上哲别的布兵图,心事重重的就是一句。
“唉!”
叶十三长叹一声,心情复杂地说道:“如此下去,丰泽城内,我大夏百姓怕是尽数饿毙,就是杀了哲别的全部兵马,那些百姓也活不过来了。”
“王爷,不好了!”
一名亲卫,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那边,那边……”
“狼撵你了?慢慢说!”
叶十三猛然抬头,眼睛瞪向报信卫兵,差点一个巴掌就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