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还醇对他二人说道“张大人解救了咱们, 还给咱们事做,大明咱们是回不去了,不光是为了张大人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还是为了这些难民吃上饱饭,那么咱们就好好做事,来报答张大人的恩情。”
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轰鸣。党还醇推开舱门,一股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煤油灯微弱的光晕。
舱内光线昏暗,杨怀民正擦拭着一把老旧的燧发枪,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安上达伏在案前,借着微弱的灯光抄写数据,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与船外的浪声交织在一起。
三人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党还醇端起粗陶碗,茶水在摇晃中泛起涟漪,映出他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张大人解救了咱们,还给咱们事做。大明咱们是回不去了。
杨怀民放下枪械,拇指摩挲着扳机上的划痕。他望向舱外漆黑的夜色,目光如铁:党大人,你说得对。咱们这些被朝廷抛弃的人,是张大人给了活路。
安上达搁下笔,指尖轻点海图上标明的航线:不止是活路。他指向图上一处标记,那些难民,那些孩子,他们能吃饱饭,全凭张大人。
党还醇点点头,目光扫过舱内:知遇之恩,救命之恩。他端起茶碗,茶水映出他眼中的决然,咱们好好做事,报答张大人的恩情。
海浪拍打着船舷,仿佛在回应他们的誓言。三人相视而笑,那笑容中,有对过去的释然,更有对未来的坚定。
在这茫茫大海上,他们不再是漂泊的孤魂,而是肩负使命的战士。
在郑芝龙的福建水师走后不久,张好古也登上了自己的座舰,“镇远号”。
所有的船起锚张帆,张好古下达了向西进发,直达宁海城。
宁海城,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匍匐在渤海之滨。这座始建于明末的军事要塞,是万里长城防御体系中唯一的海堡城。
它不仅是砖石垒砌的城墙,更是一座五脏俱全的军事王国——守备署的令旗、龙武营的号角、把总署的灯火,乃至龙王庙的香火,共同构筑了这座“海上长城”的魂魄。
最早的宁海城,不过是夯土筑就的方寸之地。弘治十一年,副都御使洪钟巡视至此,见其“扼喉锁钥,控海制敌”,遂命人加固城墙,屯聚粮草。
万历初年,戚继光重修城防,将夯土改为砖石,增设敌台。那时的宁海城,更像一座军营:士兵们扛着长矛在城墙上巡逻,潮汐声中隐约传来铁匠铺锻打刀剑的叮当声。
天启年间,兵部尚书孙承宗在此创立龙武营,操练水兵。这座海堡城,从此有了“海上长城”的威严。
士兵们驾着战船在南海口操演,箭楼上的弩手时刻警惕着海平线。户部分司的官员则在此管理潮河港,商船与战船共用码头,盐铁与刀枪同储一城。
崇祯六年,巡抚杨嗣昌扩建宁海城,定名“宁海城”。这座占地87亩的堡垒,城高8米,厚4米,周长900米,呈矩尺形布局。北门、西门各设箭楼,东墙与长城相连,向外突出的半弧形马面上,铺房与敌台互为犄角。靖虏一号、王受二号敌台如两只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海上的动静。
宁海城中,关帝庙的香火终年不熄。士兵们出征前必来拜谒,祈求青龙偃月刀的神威。龙王庙则矗立在海边,渔民与官兵共同祈祷风平浪静。信仰与刀枪,在这里交织成另一道防线——既抵御外敌,也安抚人心。
海浪年复一年地冲刷,却冲不淡那些嵌在城墙里的记忆——戚继光的剑、孙承宗的令旗、杨嗣昌的图纸,以及那些永远沉睡在海底的忠骨。
对于辽阳一行,张好古还是满意的,达到了当初自己筹划的战略意义,对于清军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政治意义,是打击了清军,鼓舞了那些为大明而战的勇士,振奋了大明百姓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