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忽然觉得这句话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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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烈得很,我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槐树荫下写字。风吹过,叶子簌簌作响,像是替我伴奏。我写道:
“第三十一天,等待如同老槐树。它见证了太多风雨,却始终立在原地,不曾挪动半步。树下聚集的,是笑声,是叹息,是一代又一代的日常。等待不是虚空,而是枝叶下的阴凉,是根须里的坚韧。”
写完,我抬头望见几个孩子在树下追逐,笑声清脆,宛如清风掠过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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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父亲从地里回来,手里提着几棵新拔的野菜。母亲接过,笑着说:“正好,晚上炒一盘。”阿强依旧赖在院子里,抱着兔笼不肯走。父亲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晚饭很简单,野菜清炒,小米粥,还有中午剩下的饼。可全家围坐一桌时,那股烟火气却让人心底踏实。我夹了一筷子野菜,苦中带甜,像极了这些天的心境。
夜里,我点亮油灯,把今日的见闻一一记下。窗外的虫鸣此起彼伏,仿佛在回应我的笔声。写到最后,我添上一句:
“等待如老槐树,静默却深情。它不言语,却在每个清晨与黄昏里,给人以庇护与安稳。”
我合上本子,心中生出一种厚重的宁静。那一刻,我仿佛真的能听见槐树根须在泥土里伸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