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华用望远镜观察,看到岛屿中部有炊烟升起,显然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赵海,派两艘小艇先去探查,注意保持距离,若是遇到土着,切勿动武。” 他叮嘱道。
小艇载着船员和翻译,缓缓靠近沙滩。刚一靠岸,就从树林中冲出十几个土着 —— 他们身材不高,皮肤黝黑,身上裹着树叶编织的围裙,手持石矛和木盾,警惕地盯着小艇上的人。
船员们连忙放下武器,挥手示意友好,可无论他们说大宋话、秦篆,还是比划手势,土着都只是皱眉,嘴里发出 “呜呜哇哇” 的音节,显然完全无法沟通。
“大人,他们听不懂咱们的话,也看不懂文字,怎么办?” 小艇返回后,船员汇报道。李正华沉吟片刻,目光落在船舱里的瓷器上 —— 那是准备用于贸易的青瓷碗和白瓷瓶,在大宋虽不算珍品,却比土着的石器精致百倍。
“带些瓷器和干粮,再去试试。” 他说道。
第二次登岸,船员们捧着青瓷碗和袋装的馒头、饼干,慢慢走向土着。为首的土着首领是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子,脸上画着红色的图腾,他盯着船员手中的瓷器,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
一名船员将青瓷碗递过去,首领接过,对着阳光转动,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瓷面,又用指甲刮了刮,似乎在确认这不是石头。
接着,船员打开干粮袋,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船上有简易炉灶,可加热食物),掰了一块递过去。
首领犹豫了一下,接过馒头尝了一口,麦香和甜味在口中散开,他眼睛一亮,对着身后的族人说了几句。族人立刻围了上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警惕,反而伸出手,想要更多的食物。
李正华见状,让人将带来的瓷器和干粮分发给土着。土着们捧着瓷器,吃着馒头,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首领对着李正华比划着,又指了指树林深处,似乎是想邀请他们去村落做客。
接下来的十几天,船队与土着渐渐建立了信任。李正华让船员们展示大宋的文化 —— 女工们拿出丝绸,展开时,五彩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烁,土着们惊叹不已;工匠们拿出小型的耕作工具模型,演示如何耕地、播种,首领看后,让族人拿来当地的种子,请求船员教他们种植;张学士则用木炭在木板上画画,描绘大宋的城池、船只,向土着展示外面的世界。
土着们也回馈了船队 —— 他们带着船员去采摘热带水果(椰子、香蕉、菠萝),这些水果水分充足,正好补充淡水;还送来用贝壳编织的饰品,虽然简陋,却充满了异域风情。
李正华让人测量岛屿的地形,记录下河流、山脉的位置,张学士则详细记录土着的习俗、语言(用符号标注发音),收集了当地的植物种子和矿石样本。
然而,语言的障碍始终存在。虽然能通过手势和简单的动作交流,但更深层次的信息(比如岛屿的名称、周边的海域情况)仍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