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很快,宣布比试的日子眨眼即到。
午饭过后,村里大石屋前面的空地上很快就站满了人。众人议论纷纷,喧闹不已,而后不知谁叫了一声:越伯来啦!整个空地便迅速安静,目光一下集中到越伯和村里几个长老的身上。
越伯带领一众长老走到石屋前,站定后相互点头示意,越伯便将手中的一卷兽皮举起,大声说:“大家关心的比试明天将正式开始报名,所有的比试内容都已在这张兽皮之上,在报名结束之后,我会将这张兽皮挂在石屋的墙面之上,大家有足够的时间来看,接下来会由其他长老给大家介绍报名的规矩。”
说罢,一位白发长老清了清嗓子,说:“此次比试,事关重大,且西行路途遥远,来去所需时日尚不可知,更有不能预料之事,因此越伯与村中各位长老考虑诸多,商定了一些规矩,大家要仔细听好,如若不能符合这些规矩,便安心村里,如若符合,今日可和亲人多做商议,以确认报名与否,明日一早,我和几位长老便会在此等候,你们午饭之前皆可来此报名。”话落,众人便满眼疑虑,竖起耳朵来听这些规矩。
长老一条一条念读下来,兴奋叫喊、唏嘘叹息之声四起,念完之后,一部分人逐渐散去,剩下的都是符合报名规矩的人,还有一些,则是在边上继续凑凑热闹。只因这规矩考虑到了西行任务的危险,也照顾了村里人的具体情况,列出了这样几条就限制了大部分人参与:一是只限已满十六但未成家的男子;二是报名必须要父母同意,即便最终凭借比试成绩成为优胜者,能否派出村,也需要经过父母同意;另外还有一些细则都是对技艺的要求,有一些人看到就知难而退,不做强求,还有一些成了家的壮年男子有所不甘,但他们向来对越伯信任,知道事情自有其中道理,再加上本就有牵挂在旁,自然不会过多疑虑。如此,只有一些符合要求的小伙留下稍作疑问,不是很久,便都一一散去,只等第二天的正式报名。
翌日,太阳露脸,几位老人就已经在大石屋之前坐等,报名之人也都陆续前来,直到午时,报名结束,符合条件的人数一共有三十二人,消息公布后,长老们散去。午饭后,越伯便将关于比试的兽皮挂出,内容与规则尽数其上。片刻,这兽皮之前就人头攒动,各种议论说法,整个村子闹腾了半天才渐渐安静。烈河村的每个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越伯便会教他们识字、写字,而且会教大家用树木制作炭笔,将兽皮制成平整的薄片,这样,村里的大小事就都能记载下来,很多东西一时记不清楚也都会记在兽皮上,方便又实用,所以很多事情只要写在兽皮上挂出来就行。而这村中的大石屋——石仓也就是固定的悬挂地点。按兽皮上所说,这次比试有个人技艺比试,什么时候比、怎样比都写得很详细,还有团队比试,却没有写具体比试内容。每天的比试都在下午进行,且不论天气好坏,毕竟上午村里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人手。
比试之日,下午,村里热热闹闹的,村民都聚集空地,想看看这辈年轻人到底是最强大。第一项是速度和耐力比拼。越伯早早的就在指定的山峰之上安排了人手,报名的三十二人从村中石仓前出发,到达山峰山顶后从指定之人手中领取一个五十斤重的大包袱,而后背回石仓,按先后到达顺序排名。规则简单明了,越伯一声令下,三十二人全部出发,村里的大人和小孩子就在一边喊着加把劲儿,笑闹着看着这些小伙们出村。
上下山的距离还是很远的,傍晚时,村里炊烟四起,小伙子们都还没有回来,爱热闹的人们又聚集在村门口谈论着张望,猜着谁会是第一个回到村里的人。越伯也在此间,只微笑,不说话。当然,大多数人都认为风影会是第一个回来的,毕竟都是看着这些小伙们长大,都很了解这些情况,但是第二第三就值得谈论一番,各有一番论词。果然,晚霞飞扬的时候,风影第一个喘着粗气跑回来,村民们都在一边叫好,他却累得没有办法回应,只艰难的朝石仓迈步,刚走到石仓前,就大叫一声把背上的包袱甩在地上,躺下大口喘气喊累。大家看到他这样都笑了,纷纷叹道:
“看来不容易啊,连风影都累成这样。”
“是啊,看来这些小伙子一路上没少比拼!”
……
风影到达不久,小石第二个背着包袱回来了,和风影一样姿态,只是他是直接趴在包袱上,屁股朝天的喘气,嘴里喊着:“长老爷爷们,你们为啥非得让我们下山背东西啊!”
再接着,一个个的都回来了,样子都是狼狈不堪,第一天的比试也就这样结束。排名也出来了,风影第一,小石第二,另外一个叫越云的小伙第三,而之前和风影一组进山狩猎的小伙们除了小七年纪最小排名靠后之外,其余都在前十名之内。夜幕下来,村里再没像往常那样热闹,因为这帮年轻人都已经早早在家里歇息恢复,为第二天的比试做准备。
翌日下午,三十二人到齐,越伯满意的笑笑:“很好啊,我以为会有人退出比试,看来你们这些孩儿都还不错,希望你们今天继续保持,不过今天的比试会更累。”
三十二个孩子听了直摇头,他们早已经看过比试内容和规则,哪里不知道今天的比试有多难,放在平时对他们而言不难,可是昨天在山里一上一下,个个都已经疲累不堪,今天的比试更多的怕是对意志力的考验了。
此时村里场面极为壮观,越伯带着一众小伙在前,村里其他人跟在后边,出村,沿着烈河向下游走出两里地,这里早已经有人标记好位置等待,河岸边放着一堆成人身子粗细的长木头,越伯站定,微笑着说:“好吧,你们先活动下手脚,岸上的人也做好准备,有什么不妥,随时下水!”那些被越伯嘱咐要保护这些小伙的成年男子连忙点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