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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念天地之不仁.天地笑我太懵懂(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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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清心于睡梦之中竟是唔唔咿咿说着什么话,似乎含糊不清!他屏住气息,仔细听去,却听清心说道袁大哥你莫走去,你去了,让清心一个人孤零零留在世间好生寂寞可悲!袁承天听她梦中言语说的真诚,不由得泪如雨下,心想为何世间偏偏是情之一字最是让人牵肠挂肠,不能释怀?为何偏偏今生遇着你,让这千愁万绪困绕人心,让人在这愁苦中过活!自己本无意于情,然则情孽却寻上了自己,有时真得不知今生所为何来,茫茫大地哪里是那避世的世外桃源!

他忽又想到丁宽和朱啸山两位袁门兄弟,不觉又是悲从中来,心想人生世间不过忽然而矣的事,昔日的好兄弟竟是人鬼殊途,想想不觉又想大哭一场,心想如果世上没有爱别离那该多好?可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不过是循环不已的事情,世上再无一人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他不由想到师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念天地之不仁,天地笑我太懵懂!初时他以为这是师父愤世疾俗的话,可是现在想来确是如此,天地之中原无好坏之分,有时好人未必得享天年,恶人也未必便是罪有应得,似乎混沌难辨是非,有时他都在想自己一味想着反清复明大业,可是那是要害死多少无辜的兄弟,既便大业有成只怕也是尸横遍野,这似乎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因为万物生灵皆为生命,不嗜杀戮本就是昆仑派的本派宗旨,可是目下掌门大师兄却然倒行逆行,为了一己之私而行杀戮,自己虽然不能置之不理,可是却然势单力薄,因为袁门各地分舵已被朝廷缉拿亦或以利诱力,更有袁门之中心志不坚之人倒戈,所以自己现下已是一人对抗大师兄以免他阴谋得逞,祸及天下;再有便是当今恭慈太后似乎已是对他言听计从,不知是何原由?照此趋势他大有取代皇帝之意,因为他向来自诩非常,大有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所以他不可以任由大师兄胡作非为,否则将是天下人的梦魇!

而今官船沉入运河,他也仔细查看只是不见师兄的遗骸,心想以师兄之能未必便死,大约是逃生而去,他定然会去京城——虽然他此次无功而返,大约恭慈太后也不会责罚于他,因为她之所以力排众议将傅传书擢升为九门提督便是对他看重,至于皇帝也不能左右,因为现在是恭慈太后执政,皇帝虽有其名而无实权,虽然他内心是鄙视傅传书为人,可是太后却赏识啊!别人自然不能无缘置喙,以至这傅传书意得志满,透着冲天的豪迈,以为当世无人!他却完全忘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千古颠扑不破的道理,因为朝中亦有人对他所行之事很是不满,只是碍于情势所迫不得发难而已,否则必将他置之死地!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临了倚着一张破桌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揉揉眼觉得头沉得要命,而且口干渴的厉害,只见地上一只破碗中的水早已干了!他记得先前还有半碗之多,怎么一觉醒来竟然干了?难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几日?他见一缕缕阳光透过破窗照进这大屋。他慵懒地伸了腰,长长舒了一口气,见到外面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心想自己要不要带着清心一同去京城?可是他目光转到床上却不见清心,只见一张纸笺落在地上,上面似乎写了什么字。他不由心中一动,便捡起来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写着:袁大哥,清心知你心怀天下,所以不欲连累于你,所以不辞而别!袁承天顿觉心中一凉,心想傻孩子,江湖险恶,你一个孤身女子何必使小性子,虽逞一时之快,然而终究会害了你!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事,便离开大屋,向前面市甸走去。

原来前面这个大镇叫做清河集,人烟稠密,住户相邻,药铺、钱庄和酒店一样不少。袁承天踏入这镇甸便觉得这里不甚热闹,大街上只有稀稀散散的几个人在走,再有就是酒肆挑出的酒旗在冷风中扑啦啦地响,风时不时卷起地上的尘埃扬起,让人感到有种莫名的恐惧,而且隐隐之中又透着一丝不祥的危机。袁承天洞悉此间不寻常,心想莫非镇甸之上来了歹人亦或是左近的山寨强盗要来这集镇抢劫?

袁承天心中疑虑,暂时也顾不上寻清心胡乱进了一家小店,要了阳春面和蚕豆、豆皮,接着便问起这里为何有种阴气森森的气象。店小二左右张了张,不见有人便低声告诉他今晚有两大江湖帮派为了什么劳什子一个人要以江湖规矩了断!袁承天也是听了一头雾水,心想什么江湖帮派在此争斗?店小二也是不知就里,只知大概情形,至于什么门派,他却哪里知道?袁承天见一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心想只需到了晚间自有分晓,自己又何必打破沙锅问到底,诚然于事无初。店小二见他不再追问,也乐得清闲便一颠一颠去了。

袁承天会了钞,见日头由正午转西,心想还有三四个时辰索性去找个树林休息,只待晚间再去镇上看他们两派相争!他见不远有片树林便疾步前行,到了林中跃身而上,在树枝之上横卧,虽然瞑目,可是心中却不平静,想着清心到底去了哪里?一时不能释怀!可见他内心深处还是执念于斯的!

他睡意朦朦胧胧之中忽觉有兵械交击的声音传来,心中猛然一惊,心想难道两派已然开打。他跃下树来,搭手向望只见前边市井之中已悄无人影,不见镇上之人,而小镇的左边有片广场却见正有两帮江湖人士在持械相斗,乒乓之时传来,时不时嘶杀之声吓得镇上的居民都不敢探头相看,害怕一时惹上无妄之灾,祸及己身,那可是得不偿失之事,是以家家避户不敢有响动。

袁承天跃身而近,身在人家屋瓦之上,居高临下这才看清是昆仑派的弟子正与一帮女子相斗,但见这帮女子都是素白衣衫,人人透着清冷,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袁承天一眼看出她们是白莲宗的女弟子,只是她们的掌教掌门人郑萧萧却在那?难道她有了意外?他的心不免沉了下去!因为他见这干昆仑派弟子之后却有一人并不出手,而是在那观看——不是旁人却是大师兄傅传书。原来这傅传书大难不死,待得到了岸上不意撞上了昆仑派要去江南,可恰见到了掌门,于是躬身为礼,他们自然听命于他——虽然心中对他的行为是不赞同的,奈何他是掌门,生杀予夺全操于他一人之手,谁敢说个不字!原来他们在左近听到有白莲宗弟子行事,且又杀了当地的几名官绅,于是出于江湖道义便约其了断此事,因为昆仑派一向秉承侠义,见不得恃强凌弱,更加见不得别派杀人放火,再有便是这白莲宗一向行踪诡秘,而且行事不近人情,可说是亦正亦邪,只是天下名门正派将之视为邪教,所以便认为是人人得而诛之,不得遗留后患,所以只要见到白莲宗门人弟子不问情由,一律诛之,命之为替天行道!

昆仑派弟子见一时拾掇不下白莲宗,只因这白莲宗虽被江湖门派视为邪教,然而盛名之下终是无虚,因为武功是做不得假,所以昆仑派一时也奈何不了她们白莲宗的女弟子。傅传书见了有些气恼,心想今日若拾掇不下这白莲宗哪才叫无能。他情急之下竟从腰间取下一只竹箫,放在唇边吹动,只见几名昆仑派弟子将背后的大口袋放脱在地,只见随着箫动竟从布口袋中蠕蠕而出数十条蛇来只见它们一个个吐着红信子,甚是骇人,而且有股腥辣之气,让人中者欲呕,说不出的难受!袁承天也是一惊,心想大师兄几时也会这驱蛇之术?他一时想不通此中关节!

忽然他见这众蛇之中以蕲州所产白花蛇居多,因为蕲州所产白花蛇,其蛇头如龙头,口如虎口,躯体是黑色底子又带有白色花纹,胁部有二十四个方胜纹,腹部有念练状的斑点,尾巴上有类似佛指甲的形状,其死后则两眼突出不闭合,甚是骇人。由此可知这些昆仑派弟子由南而北而来,他们路经蕲州,便随手拿了这些白花蛇以为害人之用,虽然这蕲州之蛇不是当世最为厉害,然而也是噬血封喉的毒物;今次傅传书放出这毒蛇,旨在让其就范,自己如果可以将这白莲宗毁了,岂不是大功一件,要知道在江湖人眼中这白莲宗便是邪魔外道,似恶魔一般存在,是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今次纵然自己出手不够光明磊落也不会遭到江湖上的指责!

袁承天正为这白莲宗担忧之时,想要出手,忽见不远处有一女子向这边奔来,愰惚之间已到了众人切近。她见傅传书吹动竹箫,想要以毒蛇害人,不由得愤怒,大声道:“本座先前听江湖人士说起昆仑派那可是大大的威名,行侠仗义,救人于危难之中,而且身明大义,想着故国山河!可是自赵掌门去后,似乎威名不在,可说是已趋式微,不似先前侠肝义胆!可惜可惜,如果赵掌门执掌昆仑,恐怕决不似今日之不堪!”她虽言语之中不提现任昆仑派掌门傅传书,然而话外之音明显是抬高昔日掌门赵相承,那么相形之下现在昆仑派门风不正,似乎弟子都不学无术,不分青红皂白,只以自己的秉性去做事,而且行此下三滥的行为,着实为人所不齿!傅传书见她言语之中对自己透着蔑视,心想:你边只不过是白莲宗的掌教,又不是江湖声名显赫的大帮派,还在此大言不惭,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

原来这女子正是白莲宗的掌门郑萧萧,此次不意中途遇上这昆仑派,其实她们所杀之人都是十恶不赦,恶贯满盈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倒不是她们无地放矢,滥杀无辜!只是在昆仑派看来则是胡作非为,便想着强出头,以灭白莲宗的名头,因为白莲宗根来就声名不好,纵然被人灭了,似乎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别人同情!

傅传书本以为可以将白莲宗这些女弟子歼灭,可是而今她们的掌门人显身,也只有暂时收起竹箫。那些前行的蛇阵也便停了下来,只是还是仰头吐着信子,一幅不肯善罢干休,择人而噬的样子。郑萧萧气不过这傅传书适才向箫声催动蛇阵的恶行,双手左起右落,右落左起于一瞬间已是几十枚银针射出,不偏不倚射中这些白花蛇的头脑甚而是七寸要害之处,于是乎它们扭动几下便自不活了。

傅传书见状气得大吼一声:“你敢杀我大蛇?”已然不顾身份,从一名昆仑派弟子手中夺过一杆长枪,扑地抖了个碗大的枪花,然后以手使臂以臂使枪,向着郑萧萧的面门刺去,心想你敢杀我大蛇,我却要你命!其实郑萧萧也是愤怒之下做出不智的事情,想想也是自己有错在先,似乎不该杀他大蛇?可是谁教这些大蛇吐着信子的样子让人见了心中生厌,不由得便想杀之而后快!

她见傅传书长枪临近,直刺眉心——此时人身最为紧要的致命之处,只要一枪刺中必是有死无生,心想你好生歹毒!不由得将手中白莲花格去——要知这白莲花可不是寻常之物,乃是一件趁手的武器,中间藏有机关,可以发射银针,让敌人避之不及,而且针上淬有巨毒,见血封喉的那种!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使用,毕竟中者无救,返魂乏术!她见这傅传书凶恶,本想以这白莲花中的暗器射杀于他,可是转念又想这傅传书乃是袁承天的掌门大师兄,自己似乎也不能过为己甚,否则以后与袁大哥相见便是不便,虽然这傅传书恶行昭着,可是他毕竟是为昆仑派掌门,所以……

可是傅传书却不这样认为,他知道这郑萧萧昔日也与袁承天有交际,似乎对袁师弟念兹在兹,心有所念,只是碍于她是白莲宗的掌教,不能有儿女私情,要知道历代白莲宗的掌教都是出身冰清玉洁,臂上须有守宫砂,因为白莲宗的信物便是冰清玉洁如莲花,不沾染尘世的尘埃,留守心中那份执着!所以当年白莲花与赵相承有私,亦不敢昭示于人,只有以事为由出走白莲宗一年有余,又将傅传书悄悄寄在昆仑山下一户姓傅的人家寄养,这也是她一片苦心。后来果然入了昆仑派,可以在赵相承指导之下习武,其实他们谁也不知这傅传书便是赵相承骨肉,当然暗中白莲花见了也是了却一桩心事,便又悄悄地溜下山去。昆仑派弟子竟无一人发觉,便是赵相承也是没有察觉,因为大家都坦荡荡,又有谁会想到有人窥伺左右?

郑萧萧虽对袁承天情深意重,奈何门规所限,不能随性而为,所以只有将这一份所爱埋藏在心中,只有在深夜辗转难眠之时,又想起和袁大哥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她好想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永不更改!可是世事总是难料,后来她不得不回总坛料理事务,又时时想起师父白莲花,由此而想起她和赵相承的事情,心想师父此生无悔,可以率性而为,为了所爱之人抛弃世俗之见!可是自己终究不可以,因为以为守持心净,洁白如玉是人最大的操守,她既是白莲宗的掌教,那么便要遵守清规戒律,不能坏了礼数,否则白莲宗在江湖之中便难以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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