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芙蓉紧张地搓着手,“我……”
“卑贱之躯,不敢服侍太子妃贵体。”金芙蓉突然跪下来说道。
应知怜揉了揉额头,“曾是卑贱之躯,为何不想着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到了我这里就是新的开始,我从来一视同仁。”
金芙蓉目光闪烁。
玉麒麟低声道:“太子妃问你话呢。允还是不允,你至少给句话。”
金芙蓉眼眶微微泛红,对应知怜磕了个响头,“婢子叩谢太子妃大恩大德!”
应知怜微微一笑,“你想清楚了,我是大业的太子妃,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被困在深宫里。你跟着我,恐怕也要尝透深宫寂寞。”
金芙蓉:“婢子愿意!”
明月见状,走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玉如意道:“太子妃,留下她容易,只是该如何洗脱她的刺客身份?”
应知怜问道:“有多难?我早有算计。”
应知怜对金芙蓉说道:“只是南越灾情未定之前,你还得继续被人看押,不能太放纵你。否则我也不好交代。”
张皇后还盯着她呢,如果被皇后知道自己和刺客有所勾结,恐怕皇后会在灾荒之前先定自己一个与刺客勾结的谋逆之罪!
金芙蓉擦了擦眼角的泪:“我明白。”
明月见这里没金芙蓉什么事了,就把她先带回了绿玉阁,应知怜的早膳也一并送了一份过去。
见她们走了,玉麒麟才道:“太子妃一开始跟皇上要人,说天牢看管危险,该不会就是为了让她为您所用吧?”
应知怜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汤,“那当然。”
从在晚宴上看到金芙蓉的舞艺,再到她一人行刺的勇气,乃至于后来金芙蓉调香的水平,都是应知怜看中的东西。
她已经想好要把金芙蓉的本事用在哪里了。
应知怜:“一会儿收拾些银钱,我要出去。”
玉如意:“出宫?”
“嗯。”应知怜点点头,想了想她又说:“银钱有妙用,多带点吧。”
应知怜换了身松花黄袄,一早就出了宫。
玉如意上次受了伤还没好全,这次她只带了玉麒麟。
出了皇城,车夫问道:“太子妃要去哪儿?”
“刽子口。”
车夫一怔,还是乖乖地把马车赶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西市口。
来往的肉贩子不住地看车。
这地方到处都是血腥味,因为每天要杀很多牲畜,地板上常年飘着一股血腥味,权贵之人都觉得污秽,很少来这里。
今天这辆马车就像是开在沼泥中的一朵牡丹,格格不入,也难怪路人要多看两眼。
应知怜下车后令玉麒麟拿了张椅子摆在路边。
太子妃正事不做,竟然晒起了太阳!
过了一会儿,一个屠夫样的人朝她走了过来,“贵人这是走错路,来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