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小苏苏是恨上婉棠了,毕竟对于小苏苏来说,是婉棠为了能够重新回到皇上身边,让李萍儿夺得了本就属于她的恩宠。】
【小苏苏有病,婉棠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她吗?难道非要等到困死在这宫中,等到讲苏言辞也给害死了,她才甘心吗?】
【姐妹别激动,毕竟这也怪不得小苏苏吧,谁让狗皇帝的颜值,是真的很高。】
婉棠平静的听着弹幕里面的话,心底轻叹一口气。
柳贵人在一旁将婉棠瞬间的凝滞和眼底的冷意看得分明,她忙凑上前几步,脸上堆起十足的谄媚。
压低声音道:“娘娘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苏贵人那是自己没福气,这几个月里,皇上可是连她的名字都未曾提过一回。”
她见婉棠并未立刻斥责,胆子更大了些。
带着蛊惑的意味:“要奴婢说啊,皇后朕被废了,这后宫里头,还有谁比娘娘您更有资格母仪天下?”
“您如今圣眷正浓,登上后位那是早晚的事……”
她话音未落,婉棠冰冷的视线已如刀子般扫了过来。
“放肆!”婉棠声音不高,却带着慑人的寒意,“后宫之事,也是你能妄加议论的?”
“皇后之位,更是由皇上圣心独断,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柳贵人吓得脸色一白,慌忙跪下:“娘娘息怒!”
“臣妾只是为娘娘高兴,一时失言……”
婉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如能洞穿人心:“一时失言?”
“本宫看你是居心叵测!”
“本宫好不容易才从冷宫出来,你是想再用这些大逆不道之言,将本宫送回去吗?”
“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有此心啊!”柳贵人伏在地上,声音发颤,额角沁出冷汗。
婉棠冷冷地注视她片刻,才略显疲惫地摆摆手,语气疏离:“退下吧。”
“记住,管好自己的嘴,方能在这宫里活得长久。”
“是,是,谢娘娘教诲,奴婢告退。”柳贵人如蒙大赦,连忙磕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了出去。
坤宁宫。
昔日煊赫的宫室,此刻冷寂得能听见香炉灰落的声响。
萧明姝依旧身着皇后规制的凤纹宫装,端坐于主位之上,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今日并非她的废黜之日,而是一次寻常的晨起。
小冬子手持明黄圣旨,尖细的声音在空旷殿内格外刺耳。
婉棠静立一旁,身侧跟着一位帽檐压得极低的老太监。
“中宫失德,不堪表率……褫夺后位,废为……静妃。赐号‘静’,望其静思己过。即日迁出坤宁宫,移居缀锦宫偏殿。”
“静”字,在此刻听来,充满了帝王刻骨的讥讽。
圣旨宣读完毕,殿内死寂。
婉棠上前,将一锭金子塞入小冬子手中,低语几句。
小冬子会意,躬身领着其余宫人退下,厚重的宫门缓缓合拢。
“婉棠,”萧明姝终于开口,目光平视前方,并未看婉棠一眼,声音依旧维持着属于国母的威仪,“你以为,你赢了吗?”
“所以特地来这儿,就是为了看本宫笑话,甚至羞辱本宫?!”
婉棠轻笑一声,缓步上前:“我对你,倒没什么想见的。”
“你我之间,谈不上深仇大恨,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她侧身,示意身旁的老太监:“真正想见你的,是他。”
老太监抬手,摘下了帽子,露出祺齐那张布满皱纹与恨意的脸。
萧明姝眼角余光扫过,冷哼一声:“本宫早就知道,你们勾结在一起了。”
祺齐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她,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老夫为萧家当牛做马几十年,我的女儿一入宫便唯你马首是瞻……”
“可你,要了她的性命。甚至连她生下的大皇子,你也不放过!”
萧明姝终于转眸看他,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讽刺:“谁让你,生了一个蠢货?”
“你!”祺齐目眦欲裂,猛地向前冲去,枯瘦的手掌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毒妇。
婉棠抬手拦住了他,声音冷静:“冷静。她如今再不堪,也还是皇上的静妃。”
她转而看向脸色微变的萧明姝,语气轻缓却如刀割,“她最在意的,不就是这后位凤权吗?”
“让她活着,亲眼看着她最恨的人,一步步坐上她求而不得的位置,日日夜夜受此煎熬,岂不是比死……更痛快?”
祺齐喘着粗气,闻言,脸上也慢慢浮现出扭曲的笑意:“是啊……死,太便宜你了。”
萧明姝猛地指向婉棠,指尖颤抖,维持的镇定终于出现裂痕:“做梦!”
“你做梦!后位,永远是我们萧家的!”
婉棠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蛇信般的寒意:“是啊,后位嘛……自然可以是萧家任何一个人的。”
“但,绝不可能是你的了。”
她欣赏着萧明姝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低语,一字一句,敲碎她最后的防线:“我会让你后悔。”
“后悔为了一个永远不爱你的男人,为了你那可笑的爱而不得,搭上了整个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