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却慢悠悠补了一句:“认点理,总比心浮气躁强。”
我低头喝粥,心里却被父亲的话轻轻击中。
午后,天气转热。院子里的土已经渐渐干了,风一吹,豆子滚动的声响像细碎的乐曲。我把本子摊开,写下:
“第三十天,等待像坡上的长路。雨后松土,根须能呼吸;人心松开,日子才不至于憋闷。三十天,不过是一道小小的坡,却让我看清自己走过的脚印。”
写罢,我抬头望向屋外。阳光正好,院门口的影子被拉得细长
傍晚,阿强喊我去村外的长坡走走。他说:“下过雨,坡上的野花开得好看。”我背起手跟着他,沿着那条蜿蜒的小路走去。坡上的草木经过雨水洗涤,透着新鲜的绿意。零零散散的野花,黄的、白的,在风里轻轻摇摆。
我们并肩坐在坡顶,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天边被染成金红色,远处的村子炊烟袅袅。阿强忽然说:“磊,我觉得你写的东西,就像这夕阳,一天一段,可拼起来,就是一年。”
我愣了愣,望着那片霞光,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暖意。
回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母亲在灶前忙,父亲坐在门口削竹条。院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我在昏黄的灯下再次摊开本子,写下最后一句:
“等待如夕阳,虽会沉落,却总有炊烟升起的温暖陪伴。”
写完,我轻轻合上本子,心中有一种安稳的回响。